“你的意思是,让我住在这里!?”
矢渡山上,白看着眼前有些破旧的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庙堂不大,占据最多位置的,就是一个武士的铜像和摆放着它的桌子,漏不漏雨不知道,但看起来确实挺破的,而且还没有门窗。
武士刀悬浮在白的身后,井龙双手抱胸从武士刀中飘出来。
“鄙人在这里住了五百多年,除魔人天下何处不能为家?”
“阁下何必在意这些小事?”
你只是一段意念投影,跟个鬼一样,住哪不一样?
白强忍着没把这话说出来,单手捉住武士刀,向一旁的林子走去,住在这里也行,身上没钱,也没资格挑地方。
虽然他大可以把井龙的雕像拿去卖了,但总觉得倒卖别人的遗像不太好。
嗯?等等,是不是可以把武士刀卖了,然后让井龙自己再飞回来?
这样多重复几次……
大概他就可以因为坐牢而不用操心吃住的问题了。
我堂堂奥特曼战士竟然要考虑通过坐牢来解决生活问题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阁下要做什么?”
井龙孤傲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动,虽然仍双手抱胸,但从武士刀的震颤幅度来看,他大概是想试图挣扎一下。
“好好修修你这破房子。”
白咬牙切齿,一刀砍向面前一人合抱粗细的树。
有着井龙附身的武士刀果然就是不一样,锋锐程度可能比不上阿帕苔变成的刀,但也是人间一流了。
白觉得自己做甜品时,用的水果刀都没这么锋利。
一刀落下,大树轰然倒地。
有些生疏的剥皮,切成木板,在井龙忍无可忍的目光中,又削出几根小木棍砸入木板中,将它们对接到一起。
一扇简单的门就做好了,用嫩树皮揉搓成绳子,绑到庙堂门框上,看了看成果;嗯勉强能住人。
这个时空现在是夏天,晚上并不冷,接下来把井龙的雕像丢出去就好了,有那雕像在,他总觉得像是睡在灵堂里。
那张桌子可以拆了打成床,就是屋子有点小,之后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还得扩大一下才行。
明天还得再砍点树做一点家具,顺便弄些石头搞成锅碗瓢盆,有点野外求生的感觉了。
白一边思量着,一边麻利地拆掉桌子,顺手把铜像丢到了门外。
井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铜像落下的时候本来是头朝地,被他给反转了过来,竖在了门边上,像是个门神一样。
打好床,白把武士刀插在地上,眼睛闭上陷入沉睡。
鬼一样飘在空中的井龙钻出房顶,虚坐在已经有些破烂的瓦片上,伸出手,触向天空中的月亮,孤傲的表情竟然开始融化,变得缓和了不少。
鄙人的朋友吗?
没想到,一个浪人也能得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