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简来愣了片刻,真的只有片刻,他便迅的脱光了身上繁复华丽的喜服。
度快的让秦良玉甚至来不及反应,一脸懵然的看着他光溜溜的钻进了被子里。
江简来甚至还朝她抛了个媚眼,“山贼,快来抢民女啊!”
有这么主动的民女吗?到底谁才是山贼啊?
秦良玉不甘示弱,蹬了鞋子,爬到他身上去,把他压在身下。
“然……然后呢?”
江简来眼眸深深的笑看她,“开始掠夺吧。”
秦良玉如遭雷击,“怎……怎么做?”
“我教你。”
他翻身上来,手脚麻利的剥去她的衣服,将她吃干抹净……
窗外偷听的铃铛险些绷不住笑出声来。
竹青吓得连忙捂上她的嘴,把她带离了房院子。
“被庄主现,咱们就死定了!”
“夫人也太有想法了……哈哈哈,她怎么想到要扮山贼,以报当年之仇的?”铃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竹青却忽然安静下来,定定看她,“铃铛,这个游戏,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铃铛怔了一下,当即脸上一红,抬手在他脑袋上一拳砸了下去,“你个流氓!”
她纵身而去。
竹青抱着脑袋,委屈哭嚎,“我怎么流氓了?我什么也没说啊?”
……
国师府大喜,盛大的流水席摆了整整三天,从早到晚,厨房的火不熄,厨子们三班倒,各色各样的珍馐美味,当真是流水一样的送到前院去。
就连王青一行,都有幸来尝了尝这不可多得的美味盛宴。
三天的流水席结束之后。大陈又生了一件让人始料不及的大事。
圣上宣布退位,他要退居太上皇,让太子殿下荣登大宝。
“父皇不可,儿臣尚不足矣担此大任。”太子殿下和群臣都跪在圣上的寝殿外,求圣上收回成命。
圣上却是铁了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是国君,岂能出尔反尔?”
太子和群臣跪了一日一夜。
幸而有灵泉水供应着,让大臣么渴了能喝上一口,润润嗓子。
不然以那些大臣的年纪,没跪到圣上回心转意。他们就先一命归西了。
“朕不会回心转意的,你们都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朕也该搬离此宫了!”圣上态度坚决。
但也不能任凭太子和大臣们这么跪下去。
圣上终于单独召见了太子。
太子入得大殿,现这里与以前有所不同。
仍旧是他给圣上唱歌时候那寝殿,可是寝殿里的许多富丽堂皇的饰品摆件都没有了。
就连那华丽的让人眼目生光的帘子都被拆去,换了素色的纱帐。
“父皇……”
“你监国已有半年多了,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朕一直在观察你。你做的很好,能听得进劝诫,也有谦卑好学之心。”圣上拉了太子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像寻常父子说话那样。
“儿臣还不成熟,许多事情不知该怎么处理。”太子缓声说。
“身为一个君王,海纳百川,戒骄戒躁的胸襟气魄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英明神武更重要!”圣上说完叹了口气,“朕年轻的时候,常常把这话写下来,提醒自己。可年事越高,人反而越骄傲。”
圣上摸了摸太子的头。
“你比朕做得好。”
太子连连摇头。
“朕该退下来,好好修身养性了。”圣上道,“那一日。朕无意中听太傅与你讲,人若要求的长寿,放下很重要,心里的负担轻了,自然就能走的更长久。”
太子连连点头。
“我儿孝顺,难道不想让为父放下这一国的重担,好多活两年吗?”圣上笑眯眯的问。
太子一愣,这话他没法儿接啊?说想,还是不想?
“你放心,朕于此时传位与你,也是有考虑的。”圣上意味深长的说,“国师与太傅,已经结百年之好,朕若是不禅位与你,他们必然很快就要启程离京。可是,朕希望他们能多辅佐你两年,能多陪伴你一些时间。”
太子闻言一怔,“先生还是要走吗?”
他语气里是浓浓的不舍,纵然知道一些事情无法改变。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总要独当一面。但朕希望,再晚一些。所以朕如今禅位与你。太傅到底是心软的,她定不忍撇下你,你好生求她,她会为你多留两年的。”圣上说道,“莫看都是国师当家做主,可从眼睛里就不难看出,国师是把太傅疼进骨子里的,太傅不愿走,他自然也会留下。”
太子连连点头,父皇把一切都为他考虑周到了,他再推拒,就不是谦虚,是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