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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话音落地的同时，整个董事会上安静下来。
霍家那些本就看不惯程谦的人皆好整以暇地望过来，尤其是霍峰，她一副扬眉吐气的神色来：“什么证据呀？姜总说来听听！”
程谦抬眸对上姜心遥的视线。
对视良久，他忽地扯出一抹笑来，“姜总是觉得我们抢走了您那城北开发的项目，所以才故意来霍氏内部捣乱的吗？”
姜心遥面色一沉，将手中的鉴定书拍在桌面上，“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挑我上任最关键的日子过来闹这一出，姜总是非要看我丢掉霍氏继承人的位置，才算是满意吗？”程谦同样黑沉脸色，满脸怒气朝她质问。
四目相视，程谦瞳仁颤抖，眼底有对她的怒意还有些别的情愫。
恨？或是失望？
姜心遥看不太真切，可胸口骤然沉下，这是她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在他眼底看见这些属于程谦的情绪来。
而她此刻也骤然清醒过来，自己是在给他造成多大的困境。
虽然不知道程谦为什么会变成霍氏大少爷，可如今在这个境地，她不顾一切当着所有人的面来逼他承认他是程谦，那就是再一次毁掉他的一切！
姜心遥身形骤然一僵，捏着纸袋的指尖渐渐收紧。
后知后觉的懊悔席卷全身。
可这时，霍峰哪儿好意思就此放走这个机会，见姜心遥神色有变，他当即夺下她手里的鉴定文件袋！
“既然姜总不肯公布，那我来替姜总看看这到底是何证据！”
说着她迫不及待将纸袋打开，然后往里一伸。
空的！
文件袋里面是空的！
什么都没有！
姜心遥收敛神色，沉眸看着面前的程谦，她轻扯了下嘴角：“抱歉，霍少爷，就当这次，也是姜某犯病了吧。”
她没再在会议上多留，静静看着他，转身踏步离去。
真正的文件留在她的车上，并未带过来。
回到车上，她将鉴定书拿出来，那是一份指纹鉴定书。
结果显示，两个样本完全匹配。
这代表两个指纹来自于同一个人。
而这两个指纹，一个是程谦的，另一个则是现在的霍程谦。
姜心遥盯着结果许久，眸色一点点沉下来。
这世上可能存在完全一样的容貌身形和声音，可不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指纹和血缘。
可霍程谦的指纹，却跟程谦的完全匹配。
这已经证明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了！
姜心遥眸色冷沉下来，抬眼盯着面前的霍氏大楼。
良久过后，她低头在手机上给程谦发去一条消息后，抬手示意司机离开。
……
霍氏总裁办。
董事会虽然有过那场闹剧，到底还是正常举行完毕。
有惊无险拿到公章，程谦心里的大石块总算是落了地。
因此回到办公室时，看见姜心遥发来那句“晚上八点，我在家里等你”时，神色倒也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他没有回复，却也知道姜心遥这次过来应该不是真的拿的是空文件袋。
她只是给他警告。
姜心遥的手里看来确实拿到了什么证据。
这一面，恐怕是非见不可的。
然而就在他晚上准备赶往姜心遥家时，却突然接到了林溪西打来的电话
见来电人是林溪西。
程谦接起来正要跟她报拿到公章的喜讯，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是不同以往的紧张急促！
“出事了！计划有变！你现在马上回去拿护照！我带你回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