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走廊安静异常。
程父怔在原地，身为一个男人，他也意识到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姜心遥的声音：“怎么回事？”
这个时间点，她原本该在工作，也只有程霖能让她抛下一切迅速赶到。
程谦自嘲的扯了下嘴角。
程母刚被程谦的话震惊到，就乍然见到姜心遥，不免心头复杂，一时无法言语。
姜心遥目光从程谦身上掠过，见到他丝毫未加掩饰的脖颈处时，脸色瞬间冷沉。
“你跟我出来！”她一把拽过程谦的手腕朝外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将人狠狠甩开，眼底涌上怒意——
“你就这么恨不得跟全世界炫耀你的战绩吗？”
医院的墙壁又冰又硬。
程谦感到身后撞上的地方生疼。
他咬牙抬眼看去。
四目相对，看清姜心遥眼底的厌恶，程谦呼吸一窒。
永远是这样，只要是碰上程霖。
她永远都能失去理智，不论是非对错，永远偏向程霖。
哪怕她已经成为他实际的妻子。
最后一丝爱被搅得粉碎，程谦冷冷开口：“你的痕迹我还没必要炫耀。”
姜心遥一愣，心口莫名一堵。
这时，抢救室传来程母的喊声：“心遥！阿霖醒了！他想见你！”
闻言，姜心遥毫不犹豫松开程谦，转身快速离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程谦无力地顺着墙壁滑落。
等他回过神来时，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泪水。
他匆忙抬手狼狈擦去。
这时，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
抬眸看去，是穿着白大褂的汤静妍。
“起来吗？”汤静妍什么都没问，只是向他伸出手。
这熟悉的一幕，好似在前世也曾发生。
曾经，程谦握住了这只手，然后又被这只手抛向深渊。
现在，他明白了一个男配不该去奢求属于男主的温柔。
“不用，我自己可以。”
程谦兀自起身，可下一秒，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去！
“阿谦！”
汤静妍心下登时一慌，忙伸手将他抱住。
回头找程谦的姜心遥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神色骤然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