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迈进家门,文曲脸上那虚假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
他猛地伸出双手,像拎起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玩偶一般揪住杨清,紧接着,手臂发力,将她狠狠地甩向墙壁。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杨清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墙上,随后又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杨清感觉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被碾碎,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痛苦。
她瘫倒在地上,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无助地大口喘着粗气。
杨清视线模糊,眼睁睁地看着文曲一步步逼近。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文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随后缓缓蹲下身子,脸上挂着令人胆寒的冷笑,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杨清的脸,恶狠狠地说道:“贱人!我对你那么好,吃我的,用我的,你居然还敢跑。”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冰冷而又充满了愤怒。
话音刚落,文曲便伸出手,一把抓住杨清的头发,手上的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的头皮扯下来。
杨清还来不及发出痛苦的惨叫,就被他拖着往房间走去。
她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每挪动一寸,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头皮像是要被生生撕裂,她疼得眼前发黑,几近昏厥。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让她下意识地想要伸出双手去抓住自已的头发,哪怕只是稍稍缓解一下这难以忍受的剧痛。
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她的身上。
刺得她眼睛生疼,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下一刻,杨清的双手却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垂了下去。
她想,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的期待的,死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杨清只能任由文曲像拖曳一件破旧的物品一样拖着自已,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地面。
至少她死在了阳光明媚的日子里。
可对杨清来说,这个愿望都是奢望,她还是被粗暴的扔在了房间的地上。
文曲不停的在咒骂她:“贱人,都是贱人。。。”
见杨清瘫倒在地,毫无反应,文曲的愤怒似乎被进一步点燃,他快步上前,抬起脚狠狠地踹了杨清几脚。
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力道,踹在杨清的身上,让她的身体随着撞击剧烈地颤抖。
此时的文曲,已然陷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暴虐,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得狰狞可怕。
他猛地抓起身边的凳子,高高举起,然后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在了杨清那瘦弱的身躯上。
每一次凳子与身体的撞击,都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响,伴随着这声响,杨清的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扭动,可她却连发出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她一动不动。。。。。。
***
杨清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死寂的墓地。
四周的石碑林立,在朦胧的雾气中影影绰绰,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她茫然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向前挪动,下意识地穿过了一块墓碑。
就在身体与石碑毫无阻碍地交融又穿出的瞬间,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惶涌上心头,她是谁?她这是死了吗?
带着满心的怅惘与迷茫,杨清开始在这片墓地里四处游荡。
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已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她只能在墓地附近徘徊,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走向更远的地方。
墓地周边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几户人家,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给这死寂的氛围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这天晚上,和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静谧且压抑。
杨清在墓地里漫无目的地飘着,她飘向了离墓地最近的一户人家。
还没靠近,屋内传来的一阵女人的叫喊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那声音中饱含着痛苦与绝望,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地揪住了杨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