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狂舞,周围空气似乎都在刹那间充满了无数锋利的风刃,刮在墙壁上,火花四溅。
妖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老鬼,知道此番只怕是在劫难逃了,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而且身旁也骤然凌厉起来的红衣女子似乎依旧相信自己就是他所说的那个魂镰,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身边,肆虐的风刃也被她尽数裆下。
“哦?残魂?生前修的何功法居然淡淡残魂都有如此威力!”布衣老鬼诧异说道。
红衣女子面色阴冷道:“我不管你们是何氏族,但你们不得伤害我夫君分毫!”
老鬼突然大笑道:“他把我的秘密都听去了,不杀他便是我死无葬身之地!”
红衣女子似乎也知道这其中关系,冷哼一声道:“那我教他把这些记忆忘掉如何?”
老鬼闻言饶有兴致道:“既然你有心那便连你的记忆一并忘掉如何?”
两人说着,空气却是骤然一冷,肆虐的风刃也变得更加凌厉起来。
妖衣袍猎猎作响,怀中的子空也是大气不敢出,眼睛定定的看着布衣老鬼。
红衣女子似乎在思忖厉害关系,随后侧身与妖讲道:“夫君看如何?”
妖本想纠正,但此刻又是危急关头,不能在纠结此事,便道:“自然可以,不过他得保证放我们离开!”
说完,红衣女子点点头,朝布衣老鬼看去,只见他冷笑几声道:“自然可以!”
刚说完,他却骤然出手,手中冷光成锋芒,甬道瞬间炸成两半,光芒不减,齐齐切来,夹杂着肆虐的风刃,摧拉枯朽,无法阻挡。
妖抱着子空连连后退,红衣女子似乎知道他会出手般,红袖一挥,漫天红色花瓣飘飘洒洒落下,化作滚滚岩浆冲刷而去,空中滋滋作响,那些风刃也似乎被融掉般,稍一触碰便彻底消散,不再继续狂舞。
滚滚岩浆似水流随后腾地卷起,化作一块长长的岩浆墙将那可怕的光芒尽数拦下,熔浆随之炸开,开成朵朵幻生幻灭的花朵。
妖见此毁天灭地的场景,心神摇曳,多想自己也能这般挥手间灰飞烟灭,一切尽在覆手之下,但脸上阵阵传来的刺痛让他知道此刻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先逃离要紧。
趁此机会,他忙祭出古铜车,拉着子空跳入,古铜车迎风见长,刹那升空,接着骤然远去,度极快。
这边方一走,下面似乎有激烈打斗起来了,轰轰巨响响彻天穹,浓烈的烟尘滚滚卷起,排山倒海,看得见其间明灭的花朵与光刃,天崩地裂般,周围的山石开始塌陷,巨石炸碎飞溅。
“他们在那里!”妖才开始移动,身后突然传来夸良的惊叫声,妖忙一回头,只见夸良与那山羊老鬼几乎就已落到身后不远,信步而来,却慢慢逼近古铜车。
他忙全力运转法力想加快些度,子空亦是跳将下来,将全身法力尽数涌入。
如此,古铜车果然快了些,只是对于身后两人的闲庭信步来说实在没有多大作用,不仅如此,这方一用力,妖便感觉体内法力骤然一空,已经耗尽,古铜车一阵摇晃就要跌落,子空也是摇摇欲坠。
“哦?怎么?这么快便不行了么?”
夸良嘲讽着,满脸恶毒与阴狠。
“奇衡·均法!”
妖突然掐印,这次却是对准了那满脸冷漠的山羊老鬼。
只是手印打出,那种感觉也随之传来,只是全身法力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寥寥无几。
“怎么回事?”妖突然惊叫,心中暗道:“莫非这均法只能对真境山鬼使用,或者只能对比自己高一级别的山鬼使用?”
没人跟他解释为什么,他只能再次对准夸良使用,只是这次使用后,他只觉全身一阵虚,印无法结完,而此时古铜车也无力支撑,再次变小,两人再次从半空跌落。
方至半空,身后便骤然响起破空声,慌乱间妖忙回头看去,只见下方骤然刺起数百条锋利的藤蔓,笔直的,直直蹿起。
“不好!”妖忙撑开真元罩将子空拥在怀中。
刹那间,那看起来薄弱的真元罩便撞在了尖刺上,砰砰砰,撞击声接连响起,似石击枯木,木屑翻飞,气劲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