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的岩浆里蹿出一条条火蛇,灵动而鲜活,乍一看,好似真的般,连妖也被吓一跳,他拿出香炉后以法力催动,只见火红色花朵从香炉中不断飘落,落在地上,烧出成片的岩浆,而自己那磅礴的法力也找到宣泄口,被急消耗。
那些先前还穷追不舍的藤条眨眼间就被烧成飞灰,就连那凸起的岩石也开始缓缓消融,仿佛没有什么会逃得过那些鲜红如火的花瓣,最终都被火红的烈焰淹没。
抱着香炉,他忍不住想去掀开那有着两环铜玉的的炉盖,只是被眼前醒目的鲜红惊到后,他有些迟疑,他觉得香炉中可能藏着可怕的怪物。
夸良在藤条被焚烧破除后,死死盯着妖手中的香炉,沉声问道:“你这炉子是何宝物?”
妖见他面色凝重,似乎吃不透,便嬉笑道:“自家沐浴用的焚香炉,不算宝物!”
这炉子确实是子空沐浴用的焚香炉,只不过往前没人会催动一个焚香的香炉,而且对于子空来说,这些都只是他的玩具,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是以现在妖催动后,躲在远处的子空也是双目明亮,似乎现了好玩的事情般,目不转睛。
夸良闻言,冷哼一声,又施展法术,喝道:“木道风!”
话音刚落,天穹骤然刮起灰褐色的旋风,数百丈大小,风卷云残,四周光线随之一暗,一旁的密林也在刹那间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枝叶翻飞。
不仅如此,连地下之前炸碎的石块也似被人抖动大地般,骨碌碌滚动起来。
妖忙举目看去,只见那旋风缓缓朝自己卷来,度奇慢,但却不停变大,起初只有一人合抱大小,慢慢已是三人难围,感受到旋风可怕的气劲,他抱起香炉转身便跑,此刻有香炉为依仗,这旋风看起来又奇慢无比,他自然不会站着等它撞来。
跑出几百步,心中狐疑,暗道:“这旋风如此之慢,即便变得山脉那般大也不可能打得着我,也不知这术还有没有其他变化!”
刚想罢,突然听到夸良在半空中喝道:“疾!”
妖不明白他这突然喝这一句是何意思,忙回头看去,只见远远落在身后的旋风已变得数十丈大小,飞沙走石,风声呼啸,但依旧奇慢无比,他惊疑一声,正要取笑,突然巨大的吸力传来,他感觉自己被巨大触手卷住般,不住后退,不可抗拒。
“这。。。。。。这是什么法术,怎么还能把人吸回去的!”
他惊叫连连,手中香炉也被这一扯,法力断绝,不再冒着那种奇异的火红花瓣。
随着身体不断倒退,他能感觉到身后遮天蔽日的旋风中那犹如利刃的气劲,知道自己只怕挨边就会被绞成碎块。
妖心中骤然升起一阵恐慌,念头纷纷闪过,思索着能应付之法,他还有两件从子空那拿来的宝物,只是此刻这情形,即便祭出两件宝物很大可能也是无济于事,而且还不知道那两件东西是否适用于打斗。
他双脚紧紧扎在地上想以此来减缓后退之势,只是那股卷吸的巨力愈反抗就愈强大,倒退之势不停。
形势越来越危急,起初他逃出的数百丈距离,此刻只有百丈不到了,若再寻不到逃离办法,只怕会在片刻后就会被那越来越大的旋风中扫中。
八十丈、七十丈、五十丈。。。。。。
距离旋风越来越近,气劲卷动,他能感觉到那可怕而锋利的风刃,似洪荒凶兽的巨口般,等待着自己落入。
“不!我不能死!”
妖心底在呐喊,他将全身法力全部涌入手中香炉,随后单手托着,另一只手伸在了香炉盖上。
“开吧,若你是怪物,先杀了上方那可恶的家伙!”
妖在怒喝,距离狂卷的风刃已不足十丈,劲风吹得他后背似被千万荆棘抽过般,火辣辣的疼痛。
“哐啷!”
他电光火石间掀开了香炉盖子,刹那间,天地为之一静,呼啸的风声似乎被淹进了海水里,摧拉枯朽的风刃也似停住了般不再卷闪,还有那些旋转在旋风中心的石块也骤然停滞,但妖恍然未觉,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香炉中升起的那道红色烟雾。
红色烟雾里有火红色花瓣,从烟雾最顶端不断飘下,像是纷纷扬扬下起的花雨。
“魂镰是你么?”
空灵悠扬的声音轰然炸响在妖的脑海中,声音如痴如怨,情意绵绵,听在妖耳朵里,让他的心蓦然一痛,想去紧紧拥抱,想去疼惜怜爱。
正沉迷在这声音中如痴如醉时,他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传遍全身的清凉之感,让他瞬间回神,灵台清明。
“这是。。。。。。!?”看着这似染尽世间红尘的红,妖惊疑着。
“魂镰!我是你的梦妤啊,你忘了吗?大焰回廊还有千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