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多大了,还整日干一些小孩子玩意儿,不是藏东西,就是在椅子上放虫子,真没劲。”苏怀颜说着,还鄙视了苏怀箐三人几眼。
苏怀箐跟苏怀颜最是不对付,见她帮苏怀宁姐俩说话,她立马跳脚道,“谁拿了,你不要睁眼说瞎话,你看见了,当时怎么不说,现在放马后炮,我呸,你以为,你为着人家说话,人家就会感激你,我可告诉你,她就是一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她……我娘好心好意为她做衣服,做那么多,她倒好,把我娘从江南给我们几个买的做明年春裙的布匹都拿走了,她存的什么心思,你问问她。”
感情那件事,这么快就被苏怀箐知道了。
怪不得呢,听到今日苏怀宁姐俩会来烟雨楼,苏怀箐就求了老太太开恩,解了她的禁足。
苏怀颜也听到了这件事,不过,她却做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来,“咦,祖父不是说了要大伯母把翡翠这几年缺少的份例都补上么,我记得今年七妹的春裳就是被八妹借走了,怎么,那做春裳的布料子,不是八妹还给七妹的?”
苏怀颜字字句句都在暗指,苏怀箐贪婪苏怀宁的份例衣裳,气的苏怀箐小脸青一片,紫一片,却又无言反驳。
每年,府里都会给各姑娘们制作春夏秋冬各四身衣裳,苏怀箐就嫌四身衣裳太少,就暗示绣娘们把苏怀宁的衣裳全都做成她的尺寸,等到衣裳做好后,苏怀宁去领衣裳时,都穿不了,苏怀箐就会开口借了去穿。
连接几年都如此,最后,苏怀宁没衣裳穿了,只能穿苏怀瑜穿旧了的衣裳。
久而久之,她的衣裳份例,基本上都成了苏怀箐的了。
在这件事上,苏怀箐没理,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被苏怀颜压下去,她怒气冲冲道,“以前借她的衣服,我还就是,可那些布料子都是我娘从江南买来给我做春裙的,费了多大功夫,七姐说拿去就拿去,可曾跟我娘打个招呼?”
苏怀颜讽刺一笑,“呵呵,八妹,那衣服你都穿小了,还给七妹,七妹是能穿,还是能留着擦脚?”
“五姐,我比七姐身量高一些,我穿小了,七姐穿不是正好。”说的苏怀宁穿她的旧衣服,好像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苏怀颜嘴里就啧啧啧,“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姐姐穿妹妹的旧衣服,传出去,还不招人笑话。”
然后,她又扬起唇,幸灾乐祸道,“八妹,你这话可不要被祖父听到了,要知道,祖父最是爱惜苏家的名声。”
被苏怀颜接二连三的刺嘴,苏怀箐气得直跺脚,“我又没说让七姐穿我的旧衣服,有借有还,我只是把借她的东西还给她而已,她穿不穿,就是她的事,关我什么事,你不要在这里用祖父吓唬我。”
“八妹,既然你这么有心,那就把以前借我的饰都一并还给我。”一直都未吱声的苏怀宁,突然道,“你借去的饰,有大半都是霆哥哥送给我的,戴在八妹头上也不适合,八妹虽说年纪还小,可也早到了男女大防的年纪,身上却戴着男人买的饰,传出去也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