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申时,有个婆子来找那工头,似乎是说了什么,工头一脸着急,带着那婆子急匆匆就走了,我们的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这个我们,说的苏怀宁很是高兴,这代表老太爷已经把她划入了他的阵营呢。
“走到一条小巷子口,工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走了。”
“我们的人隐藏在后面,也没有动,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给那婆子,然后,他又急匆匆回了码头。”
工头接到了码头上的活儿,这段时间都在码头上监工。
“我一共派了四个人监视他,见他往回走,其中两个就继续跟着他回了码头,另外两个就跟在了婆子身后,一直到了东七胡同,进入了一所小二进的宅子里。”
“后来,我们的人就乔装成了工头的人,故意去敲隔壁一所宅子,敲开了后,就直接说找工头。”
“七丫头,你猜,那邻居怎么说。”老太爷眯着眼,笑看向苏怀宁。
苏怀宁微笑,淡淡的道,“工头吞了银子,却没有拿一文钱回家,这说明,工头一定还有个藏银子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不能是山上,野外,或者田地里,那么,工头就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住处。”
苏怀宁冷静的一点一滴的分析,“我爹跟他身边小厮提到过,工头钟情于一个花妓,很想把她赎回家做妾,可惜囊中羞涩,没有赎银,当然,那是指工头没有私吞银子之前。”
“工头私吞了那银子后,他第一件事做的应该就是去为那花妓赎身,然后买栋小宅子,把那女人养在外面,想要瞒天过海,暗渡陈仓。”
“祖父,你让我猜,我猜那栋小宅子里住的女主子,就是那花妓,而那里也是工头的第二个窝,邻居见是找他,应该会给我们的人指明道路才是。”
“哈哈哈……”
苏怀宁话音才落,老太爷就出了一连窜的笑声。
笑了好一阵子,老太爷才道,“七丫头,你猜的不错,那栋宅子里住的就是工头赎回去的女人,是他的外室,这事我昨晚上就给知府通信了,今日在朝会上,知府已经说了,他已经派人去调查那外室的事,如果不出错的话,今日晚上之前,就会派人拿下工头,那外室也会一并被抓。”
“怪不得祖父今日心情这么好,原来是父亲的案子有了进展。”苏怀宁眉眼弯弯,看着似乎也很高兴。
老太爷就欣慰的道,“这事,还多亏了你提醒我,不然,你父亲这次就要冤死了。”
“为父亲和祖父分忧解扰,是怀宁应该做的。”
哪怕立了大功,小丫头的脸上还是一副不亢不卑微笑淡淡的样子,这让苏老太爷再一次惊讶小孙女的改变。
他突然沉下脸,道,“八丫头上次推你入湖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那丫头都被你祖母和她娘给娇惯坏了,玩闹也不知道分个轻重,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警告她了,以后,她不敢了,你大伯母和祖母那里,我也都下了话,以后,不许她们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