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茵脸色一变，不过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她神情又缓和了下来，扑哧一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就是别人不要的玩意。”
她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你以为你有几个脑子？虽然你现在在江氏上班了，可是这个圈子谁不知道你江瑶脑子里除了顾琛还是顾琛，江氏集团以前也是个大公司，就因为你跟你哥这两个没脑子的，现在不也混得比我也好不到哪吗？”
她话音刚落，就被人从背后一把巴掌，“你说她什么！”
江瑶也被突然的动静给吓了一跳，她哆嗦地往身后一看，愣住的脸瞬间绽开了笑容，“哥，你怎么才来！”
江喆沉着脸，没动。
一看，就是气得不轻。
江喆皱着眉冷着脸盯着正慢慢往旁边挪动的陈茵茵，“哪里来的贱人？”
陈茵茵脸一拉，感觉到江喆的怒气，又努力表情殷切起来，海带了点讨好，“江总，我是程总的秘书陈茵茵，之前…”
江喆打断，“把你之前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陈茵茵表情明显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江瑶，表情稍微收敛了些许，“前几日我们程总带我参加跟江小姐的饭局，当时我跟江小姐闹了一点不愉快…”
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模样，然后又说，“然后，我被江小姐赶了出去。”
她还略微扭捏地叹了一口气，“好在程总没有怪罪我…”
江瑶乐了，今天真是长见识了，睁眼说瞎话能练到这个本事，也是能的很！
江喆“啧”了一声，嗤笑，“你当我瞎的还是聋的！”
也是巧的很，程总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出现，“江总？小江总？茵茵！你们怎么…”
江喆站在江瑶身侧，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动作一副保护的模样，“程总，你眼睛不舒服的话，趁早去好，省得哪天突然瞎了救不回来！”
说完，揽着江瑶离开。
程总在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一听这话就直觉不对劲儿，心下突突。
但他面上强装镇定，等他们走完，才黑着脸问，“茵茵，你刚刚不是说肚子不舒服要先回去了，怎么在这里？”
陈茵茵勉强笑了笑，“程总，我就是碰巧遇上了他们。”
“那你把刚刚跟他们说的话，再说一遍让我听听。”程总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叼起烟坐在长椅上，“别告诉我你忘了？”
陈茵茵这个时候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就能形容的了，她能呆在程总身边这么多年，就足以说明她不是个傻的，自然看出了此时的程总是强压着怒气的。
对上江瑶她还能仗着自己跟程总的关系以及因为这个便利在这个圈子里得到的消息能梗着脖子说话，但是对上程总，她是没任何胆子。
毕竟她的底气，来自于程总。
但是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觉得江氏不如程总的公司。
陈茵茵有点话不成句，她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就是那天在饭局上，我跟…江小姐，就是…”
风一吹，她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手心开始冒起了冷汗，她在礼服上擦了擦，“程…”
程总疲惫地叹了口气，“你是嫌我日子过得太太平是不是？”
似乎陈茵茵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问题，她的声音带着恳求，“你别生气了嘛，是我嘴笨，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去找江小姐解释解释。”
程总没兴趣继续待着，掐灭烟起身走了。
陈茵茵呆呆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