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奴家太过矜持的话，这个月的月钱就没了，没法儿养活自已，公子，你负责吗？”玥娘调笑的语气里，满是对自已的无所谓。
这让袁暮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袁暮猛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摄政王府看到的那具女尸。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凉，缓缓重新坐下来，“每天这么辛苦，是为了赚月钱？”
袁暮突如其来的严肃，让玥娘差点没绷住。
“公子…您花了钱，就是来取笑奴家的吗？我看啊，还不如早点办正事。”玥娘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此话时，她下意识又把衣服往上拉了拉，盖住胸口处。
而后，坐在了袁暮的对面，眼神里虽含着笑，可心中已经被酸涩浸润。
“那倒不是…你的琴弹得不错，还能再弹一曲吗？”袁暮问道。
“若公子想听，奴家自然是可以的。”玥娘起身，重新坐到古琴前。
这次的曲子则是颇为清冷的，仿佛清早起来，置身于一片安静的竹林中。
风穿竹林，带来一阵阵竹叶的芳香和晨露的清凉。
袁暮闭目养神，心里安静着，也盘算着，还要怎么从这个女子的身上，找出点他想要的线索。
“公子…”玥娘看着拄着头，在桌案上闭目养神的人。
他比之前她接待过的所有客人都要好看。
可每一个，都比他要有情趣的多。
但是……
玥娘总也忍不住看他…
袁暮猛然醒来，“对不住姑娘，太累了…”
说完，袁暮起身，拿出一锭银子，“姑娘，今日叨扰，不过，今日的事情，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还请姑娘帮忙。”
袁暮微微躬身，行了个礼，随即出门。
一直等人都离开很久了，玥娘好像才反应过来。
她拿过桌子上的银子，十两…
三年来，遇见的那些人，折腾她的，自已不行怨怪她的，先前还有打她的，骂她的，明明做不到，还非要折磨她一晚的。
她如今都记不得了。
可今天晚上这个，粘着假胡子，时常的严肃认真，倒是叫她往心里去了。
玥娘唇角挂一抹苦笑，揣起银子，喊了丫鬟来，洗漱，换衣服，打算休息。
收拾停当，她看着空荡荡的那张床，那张除了月信和生命，每天晚上都塞着不同男人的床，一阵恍惚。
“玥娘！”
玥娘刚想熄灯，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她差点忘了，赶紧去开门，裹好了衣服，倚在门框上，“进了门就睡，他不行啊，时间那么短，钱倒是有的是！”玥娘一副嫌恶的表情看向赵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