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书归毕竟是人，是血肉之躯，在被楚剑刺破心脏后，只有身死一条路了。
可是，董书归哪怕死了，依旧站在了原地。
两只眼睛大大的瞪着。
无论如何，都是不打算闭着眼睛了。
项闻天被血糊了眼睛。
他看着眼前死掉的汉使，单单是瞪着的眼睛，就让人生出对方还活着的想法。
他想去推到对方。
然而，手不由的失去了控制，竟然松开了手。
整个人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两步。
这一推，就没有勇气去拿自己的剑了。
周围的近卫也好，副将也罢。
他们看见了这一幕，都怔住在了原地，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动作。
整个营帐中，安静的落针可闻。
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也是第一次瞧见这种主动寻死之人，感觉到了一些不可思议。
好死不如赖活着。
为什么有人敢主动寻死啊？
这真的有点像不明白。
“来人，帮我把这个使者给拖下去。”
这时，项闻天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才把大家的神魂给拉了一点点回来。
可是众人在瞧着那个死了，依旧站在原地的身体，有些胆惊了。
单单是看上去，就有点不同寻常。
众将士谁也不敢去触碰。
还是有一个人被推了出来后，并且把董书归的尸体推到在了地上，才让人大着胆子，去搬运尸体。
当然，那些搬运尸体的将士，腿脚都情不自禁的颤抖。
活着的时候，反而没这么害怕。
现在人死了，反倒是让人害怕起来了。
与此同时。
这一幕还发生在了另外一个楚军的驻扎地。
张惜玉在和董书归道别后，就开始一路往南走。
这是探子说明的方向和路径。
张惜玉很少出去长安城。
作为乞丐来说，没有比长安城更适合的地方。
除非被人拐了去。
否则，基本上乞讨，就能保证不会被饿死。
张惜玉也不懂，自己为什么选择从跪在地上的乞丐，站了起来。
或许是为了女人。
或许不是。
那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