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台上扩散开来的压迫感令人心惊胆战，仿佛温顺的食草动物陡然遭遇了凶猛的食肉性天敌，根本无法生出抵抗之心。
可想而知，作为江凡对手的麻脸弟子季晓此刻正承受着何等的煎熬。
“居然还有一个炼气中期？！”
“难道江凡在一考时的表现全都是伪装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将自己从众人的视线中隐匿起来，然后潜伏在暗处，挑拨矛盾，让其余的竞争对手相互争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记名弟子们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震惊的情绪，许多人都失了态。
这般深沉的心机和手段，在十几岁的同龄人中绝对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没想到他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就连林立他们都被当作棋子利用了！”
斗法台下一片议论纷纷，然而此刻外人的看法丝毫影响不到江凡。
他如今只在乎一件事，那便是殷有容的下落。
“咳、咳……”
被江凡紧紧攥住脖子的季晓，感觉到那只如铁钳般的手力道稍有一丝松懈，让自己总算有了些许喘息的空间，能够勉强发出声音。
他吐出断掉的门牙，嘴角艰难地勾起：
“我认……”
季晓本打算认输下场，留江凡一个人抓狂。
自己不过是个小弟，激怒敌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交给乌师兄处理便好。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江凡的拳头便再度狠狠砸落。
砰！
这一击，力道丝毫不减，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令人胆寒的骨裂声。
季晓的整张脸瞬间凹陷下去，血肉模糊一片，混杂着大量的牙齿碎片，他短暂地昏迷过去。
江凡可不会心慈手软地让他就此睡个好觉，紧接着又猛地甩了一拳下去，直接将他的头硬生生摁到了地面上。
砰！
接连三拳，拳拳到肉，血肉横飞，无一不在展现着江凡的凶狠残暴。一时间，台下众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几拳虽然下手极重，但也确实把季晓给打醒了。
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在意识模糊之间，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舍弃了所谓的尊严和对乌恭俊的忠诚，用尽全力地开口求饶。
“北、北坡……翠竹……林……”
含着满嘴的牙碎，季晓口齿不清地吐出这几个字眼后，彻底昏死过去。
长老微微点头，黄品五灵根，这等资质在宗门里也算是颇为拔尖了。而且其行事作风雷厉风行，这般狠厉的手段也正是修士所需要的。
“看来这次的考核有意外之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