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克礼打断她的话:“两码事。”
徐清梦一怔。
“即使我不和你结婚,我也会照顾好你,不需要你出去做事。”冯克礼说道。
徐清梦:“如果我想去呢?”
“你最好不要不听话。”他往沙发一靠,说道。
“冯先生,除了我的父母,没有人可以替我做决定,我要去歌厅做事,这不是再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徐清梦认真地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
冯克礼扭脸,冷声道。
徐清梦回头,盯着他的眼睛。
冯克礼语气放缓了,说道:“外面有多乱,你知不知道?歌厅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你去哪种地方做事,奶奶能放心你吗?在家待着就好,至于你说的梦想,我可以请人为你出唱片,可以在家为你建歌厅,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行吗?”
他想了下,又说道:“这些天我忙塘沽的事,过两天又是督军五十大寿,确实没多余时间陪你,知道你没意思,等过了这阵子的忙,我要去趟上海,到时候带你一起去玩儿,怎么样?”
“……”
徐清梦居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对着他这样软硬兼施的态度,她也实在没法强行不顾他的反对坚持去做事,犹豫了片刻,转念一想,这不可能,还是以后说道:“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但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至于奶奶那边,我会为了我的梦想去说服她。”
在他目光注视之下,徐清梦缓缓地说道。
在冯克礼看来,她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站了起来,双手插兜,说道:“你听不听我的话?我说了,不准你去,这件事没得商量,你想出去逛街,可以,冯家养你一辈子,但是出去做事,想都别想。”
徐清梦思索了下,说道:“我是一定要去的,请你放心,我不会提冯家一个字,不会给冯家抹黑,也请你有点分界,不要管我的事情。”
“什么?你说什么?不管你的事?你现在看看,你花的住的,哪样不是我们冯家的?我让你不要出去作死,你为什么不听!”
冯克礼第一次被女人惹怒,从来都是女人顺着他,第一次见到徐清梦这样的,他疑惑,为什么一个逆来顺受的软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果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至少从她去经纪公司面试这件事,就非常的胆大。
徐清梦垂下眼睛,说道:“我想出去做事,何尝不是为了有一天不必被人说花的住的都是他的?冯先生,我想你比谁都明白人要独立,无论是那方面这个道理了,所以,请不要再阻拦我,不晚了,我回去睡了。”
冯克礼哑住了。
徐清梦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
徐清梦回到卧室,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住不下了,拿出冯老爷给的钱,说了说,还有一万多,够自己花一阵子了。
至于歉意,她是没有的,毕竟原身的父母这是原身改得的。
她已经做好了搬出去的准备。
……
冯克礼回到卧室,样躺着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失眠了。闭目,女孩说那些话时的决然和条理清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失眠了,真的。像是吸食鸦片的伪君子,控制不住地去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