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半句不假,后半句就有些过分了,苏清绝收势,结界内涌动的灵气忽然减了几分气势。
“你乃何门何派?”
威压微消,李星舒心下一松,道:“太初门,乃南域仙门之”
南域之竟是如此德行?
苏清绝心下微哂,面上不动声色:“太初门与白云观有何干系?”
“事关本门秘辛,非门内弟子不可知”
李星舒神色有些忌讳,苏清绝身形一动,转眼就到了身前,她下颌微收,一张无甚颜色的面容居高临下,双目未睁,自有一股压迫。
“陈婉儿阿姐的下落”
李星舒目色一寒,仰视来人,话里却是好言相劝:“此乃内事,你随我回去后自会知晓,拜师入门,此后太初门会护你,你将不必再受风雪楼的千金榜所困,一举多得,何乐不为?”
苏清绝蹲下身来,目不视物,左手准确无误落在了他的腹部。
那里是气海所在,李星舒身形僵硬,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面上难掩惊惧:“你欲做甚?”
“你若解疑,我放你一条生路,不言,这灵珠我便收下了”苏清绝声音平平,话里步步紧逼:“我无甚耐心,三声为令,一”
那抵在腹部的手似有千斤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李星舒剑眉拧起,此人油盐不进,真是白费一番口舌。
“二”
声音明艳动听,却似催命一般,李星舒五指紧扣地面,面上强自镇定,目里却杀机乍露:“白云观为太初门在俗世寻觅有修道天赋的弟子,她便是其一”
苏清绝心下一明,背靠仙门,难怪白云观的道士如此不凡。
不过仙门收徒,除了俗世之人知晓的每五年开一次仙门外,于世外而言亦讲究因缘际遇,陈婷儿得了仙缘是件好事,为何不告知府上之人?且傅善行身为白云观弟子为何不知此事?想是其中又有缘由,至于是什么也再无甚干系了。
“一”
话音一落,飓风骤起,灵气涌动,李星舒的灵珠不可遏制的快逆转开来,带着全身的气脉跟着一并抽搐。
筋脉暴起,血纹密布,剧烈的疼痛扭曲了那张冷峻的面容,看着分外瘆人。
“你言而无信!”
苏清绝奇怪道:“你未尽数解惑,怎说我言而无信?”
“你!”李星舒反应过来她的用意,目色狠戾,正欲破口大骂,却觉察体内浩淼的气海正被卷入珠身,这竟是在抽自己的气海?
疼痛加剧,冷汗如雨,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道:“毁气路,抽气海,剜灵珠,阴阳纳灵诀,你竟知晓失传已久的魔功!”
苏清绝心下一凛,眼帘微抬,血红的眸里映着一张扭曲的面容。
李星舒双眼顿时睁大了几分,忽然腹部一凉,身上接着一轻,卸去威压的轻飘之感让人身如轻羽一般颤动起来。
苏清绝压下喉间的血腥之气,站起身来,一双幽深的眸已经恢复之前的清明。
她看了眼仰面倒下的人,抬手间结界散去,一柄剑鞘落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