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熟练异常的使用淬了剧毒的弓弩,解决了几个依靠上城楼上小憩的明军值守士兵,然后向城楼下招了招手。
更多的后金士兵接二连三的攀爬上来。
“原来明军的防御如此懒散,真是搞不懂那些卑劣的尼堪到底在搞什么,死了这么多人,居然攻不进来?咱们巴牙喇营一出动,马上就解决了,啊!”
正当这位最先登上城楼的巴牙喇战士得意之际,突然被倒在地上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明军士兵用长矛偷袭,刺中了大腿。
他在剧痛之下,忍不住喊出了声,然后挥手一斧,竟然砍下了那明军的脑袋。
“敌袭!”那名士兵毕竟还是弄出了动静,惊动了其他士兵,一时间城楼上喊杀声震天。
“什么声音?”祖大寿正在州衙内用膳,突然听到喊杀声,顿觉不妙。
冷兵器时代,夜战往往都是偷袭。
正当他焦急等待消息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冲了进来。
“大,大帅,大事不好,鞑子偷袭了南门,南门丢了!”在南门值守的一位小校浑身是伤的跑回来报信。
“什么?”祖大寿最怕的事情还是生了。
不过他马上站起身来,取过宝剑,“快,集合这里所有人,跟本帅前往南门!夺不回南门,咱们都要死!”
尽管祖大寿率军迅对南门进行了反击,但一来兵力差距悬殊,另一方面南门的是正黄旗的巴牙喇营和阿济格的镶白旗主力,结局是显而易见的。
经过多次冲击未果后,祖大寿身披数箭,被部下死命救了回来,好在祖大寿所披挂的甲胄质量极好,加上并非要害,倒也不是什么大伤。
由于南门失守,经验老到的后金军,迅向城东和城西进攻,经过一夜激战,两城城楼全部落入敌手。
张吉甫此刻已经杀成了血人,他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鞑子的血,反正都在顺着甲胄往下流淌。
突然,他卷刃的钢刀竟然插在鞑子胸膛里拔不出来了,只能索性把还在挣扎的鞑子往前一脚踢开,然后赶紧转身在尸群中寻找趁手的兵器。
“噗呲,噗呲,”正在这个空隙,几支恶毒的狼牙箭从后背贯穿了他的叶子甲,他往前一扑,大口的鲜血从嘴中涌出。
“妈的,杀了那么多鞑子,也值了。”临死前还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张存仁在率残部向北门且战且退的过程中,陷入重围,死战不休。
鞑子见此人甚是勇猛,且剩下的亲卫也不多了,对他们的勇气表示十分钦佩,豪格甚至亲自走上前来劝降。
张存仁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环顾四周,剩下的几名亲卫和自己一样,皆已重伤,实在回天乏术。
“陛下,臣力竭矣!”
说罢便拔剑自刎,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回答了敌人的劝降。
剩下的亲卫见状,也不愿意做俘虏,纷纷自尽,看的一众鞑子目瞪口呆。
“传令,厚葬这些明军将士,他们都是勇士!”豪格作为皇太极的长子,也不禁被他们的壮烈所折服。
“堂哥,何总兵已经战死,两位张总兵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咱们还剩下七百多兄弟,你要及早拿个主意啊。”祖大乐苦战了一日,也是疲惫的紧,但仍然嘱咐部下死守祖家宅院,这里是全城最后的倔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