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听得肝胆俱裂,他甚至根本就不想去探究到底是不是赵家军,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城里的孙可望见张献忠跑了,也顾不得招呼其他孩子兵了,就带了几个身边人直接冲出了城门。
“穷寇莫追。”赵信制止了想要追击的拔都,其实他只是和拔都的三百精骑星夜赶路,大部队还在很远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张献忠手上到底还有多少人,只是猜测他会来此处,结果略施小计,张献忠竟然慌不择路逃走了。
“果然是以逃跑本事见长的流寇啊。”赵信感慨不已,“走,进城!”
赵信进城后,城内恰逢大乱,在赵家军的强势弹压下,城内的骚乱渐渐被平息,赵家军根据赵信的指示,全面接管了各城门的控制权。
吕梁县的知县见到赵信的官凭后,也是惊讶的目瞪口呆,嘴里不停地感谢,要不是赵家军从天而降,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当得知除了北门,其他各门均没有丢失,加上城中多处失火,赵信判断,城内必然还有混进来的流寇。
“连夜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搜查,凡是没有固定居住地点的,没有两家以上作为保人的,统统抓起来。敢抗拒者,格杀勿论!”赵信马上下令。
知县等一众官员一听城中还有歹人,吓得面如纸色,马上吩咐城中捕快协助行动。
在多方配合之下,迅清点出了二百多人,其中有真乞丐,有流民,当然,也有张献忠的孩子兵。
“赵总兵,这些孩子恐怕就……”知县觉得这些孩子也抓,赵信也太狠了点。
“呵呵,你可知那张献忠豢养了一批孩子兵?他们杀起人来比大人还狠!”
“啊?”知县一听如此,便不说话了。
但一会又问了,“这里有二百多人,难道都杀?”
“本将军像滥杀无辜之人吗?你可派遣手下,对他们进行如此如此甄别!”赵信笑着说。
知县一听大奇,“这样真的能分辨出来?”
赵信的办法非常奇怪,竟然是让所有人吃泻药就地排泄,并且全部分人标记好,凡是排泄物中没有粮食迹象的,统统放掉。
最后竟然只剩下十多个孩子,赵信立刻命人把他们全部捆了!
“赵总兵,此是何意?为何这些孩子就是贼寇?”知县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很简单,作为流寇,如果要进城做内应,必然会饱食一顿。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而真正的流民,肚子里怎么可能有粮食,就算偶遇善人施舍,也必然饥瘦无比,你看这些孩子可有饥饿的迹象?”
“果然,这些孩子竟然个个健壮,确实有违常理,听大人一番分析,下官茅塞顿开,真是高明啊!”其实知县刚开始还觉得赵信不过是个粗人,后来居然能想出这样绝妙的办法,不由心服口服。
这些孩子兵一看势头不妙,竟然集体向外奔逃,途中还伤了几个捕快和衙役。
不过也仅能如此了,赤手空拳的他们怎么可能是赵家军的对手,当场击杀了数人,其余均被擒住。
“你们都是何方人士,为何要从贼?”知县大怒,当场喝问。
“哼,狗官,当地根本没东西吃,家里人都被你们逼死了,不跟着造反,难道等死?”
“要杀就杀,何须多言?”
“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