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快就归于平静,但却已经在他的心中激起了波澜。
瓦里纳改变主意,快步回头,打开第一层隔断的厚木门,进入了下室更深处。
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瓦里纳无声干呕了好几次才勉强适应下来。
这是一个黑暗的、肮脏的、恶臭的牢,目测面积不会小于上方的赌场,中间是过道,两边是铁栅栏围起来的一个个牢笼。
瓦里纳走到声音的源处,现那里上演的戏码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一个小小的蜡烛放在笼外,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一个健壮的男人压倒了一位女士,正一手捂住她的口唇,一手撕扯衣物。
周围的牢笼里也关了不少人,但却没有人出声,甚至大部分人连看一眼的兴都没有。
这是关了多久?怎么变得这么麻木了?
那位女士也许是体力耗尽,也许是绝望了,也渐渐停止了反抗。
这时候,瓦里纳出手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很简单——用自己的鸭舌帽砸灭了蜡烛。
惊变突如其来,黑暗完全降临这处牢。
牢笼里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惊出一声怪叫,但他显然还是没意识到危险,只是凭着记忆和感觉,向蜡烛所在的位置摸索过去。
当他靠拢到铁质栅栏边,伸手去摸索蜡烛的时候,一只脚掌踩在了他的手上。
“谁?!”
男人惊问:“塔克吗?”
“别乱开玩笑,会吓死人的。”
回应他的是一把冰冷的匕,干净利落划开了他的喉咙。
男人再也不能说话,只能一边出“赫赫”的响声,一边在黑暗中,惊恐得等待死亡的到来。
他甚至没办法知道,是谁用么残忍的手段杀死自己。
时间一点一滴流失,在这个拘禁了数十个人的黑暗牢里,有两个人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瓦里纳在等待中,领悟到一层的扮演守则——“刺客”不止是要杀人,更要让人感知到死亡的恐惧。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生死也是世间最大的公平,而“刺客”就是在暗处定人生死的那架平。
所以,应该让人像恐惧死亡本身那样,恐惧“刺客”。
男人倒下,他的血流尽了。
他死了。
瓦里纳没有立刻去解救这些可怜人,而是继续往深处探索,因为他现,男人似乎不是从酒吧里进来的。
走了一段距离,瓦里纳现前方墙壁被挖开了一个一人宽的通道。
他终于明白了,那里应该是通向附近的另一栋房屋。
或者……下水道!
他决定继续前进,揭晓最后的谜底。
如果前方连通着下水道,那他就不必要原路返回,安全性大大增加。
瓦里纳很快就走到了泥土通道的尽头,而前方,正是下水道。
借助双重的黑暗视觉,瓦里纳能很清楚看到,连接下水道的左侧墙壁转角处,被磨擦的干净又圆润。
显然,靠左边通向血瓶帮的其他据点,这还是一条常用通道。
瓦里纳返回牢,写了张纸条,把它和蜡烛以及男人的上衣外套一起,丢到那位女士身上。
离开前,他只说了两个单词:“点灯,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