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涩声道：“昨天的话都是我脑子不清醒，随意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傅清延笑得苦涩：“难怪你说，有新的家人了。是找到亲生母亲了吗？”
程洛京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
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调查的自己？
“嗯。”
关于亲生母亲王汝琴已经去世的事情，程洛京却没提起半字。
“我还能当你的哥哥吗？”傅清延嗓音低沉发哑。
程洛京闻言一怔，忽地想起傅母的话。
还是不忍：“嗯。”
傅清延眼底渐渐漫出湿意：“真好。”
“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以哥哥的身份，我心甘情愿。”
程洛京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他。
走出病房时，程洛京的心情陡然沉重许多。
明明下定决心要放下一切过去的纠缠，却还是摆脱不了这深深的羁绊。
走了几步，程洛京忽地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
她抬眸看去，却不意外。
是方念夏。
他右手上绑着绷带，脸上也有许多伤痕。
“洛京，你不要选他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的眼底满是受伤和惶恐。
程洛京平静极了：“我没有选他，也不会选你。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她一字一句道：“我们早就结束了。”
方念夏的矜贵和倨傲通通不见了，他近乎崩溃。
“你是我唯一认定的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