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眼一弯：“大哥是担心我，才特意跟着的吗？”
苏陵川将眼别开，未作应答，转身便走。
柚宁便也自然而然地和怀听走在一块。
“柚小姐此番出行，为了找人？”
柚宁点头，说得坦荡：“十二年前，我和三个姐姐被人牙子卖掉，我记得大姐就是在x城。”
她顿了一瞬，“只是，我只知道大姐的名字，分别了十二年，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前面的苏陵川送来一声嗤笑：“大海捞针。”
这人话是这么说，傍晚却叫怀听递来了消息。
“早几年，柚琳从城北的江府出来，和一个送货的农夫走了，日子过得很好，孩子都养了两个。”
柚宁有几分对苏陵川热心肠的惊奇，但还是激动的情绪更多，她按了按眼角，没让眼泪流下来。
她认真同怀听道顾：“顾顾。”
“柚小姐不去见见她吗？”
柚宁摇摇头。
穷苦人的命运一如柳絮四散，飘落各方，但依然能够生根。
贸然打扰，只会横生事端。
她知道大姐过得好，就足够了。
……
苏家商队继续南下，走走停停，历时两个月，即将抵达漠城，景色也逐渐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