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宁那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串脚印。
须臾后，纷纷而下的雪又将脚印掩埋，彻底没了痕迹。
就仿佛她不曾来过。
……
雪下一夜，除夕便至，爆竹声不断。
顾念辰携齐婉兮一道进宫贺岁，在傍晚才回了侯府。
两人分开去洗漱，之后再到正厅守岁。
浴池内，顾念辰抬手唤道：“来人。”
进来的却是个新面孔的丫鬟。
顾念辰眉心微皱，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日才见过柚宁，既然能起身了，居然还不来服侍他？
顾念辰有点想发火，但想到是过年，还是敛了神情，冷声吩咐道：“罢了，你出去吧。”
半个时辰后，顾念辰来到正厅。
年夜饭已然上桌，齐婉兮也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
顾念辰左右看看，柚宁还是不在，这一次，他不再压着脾气。
坐下后就冷冷吩咐：“叫柚宁上来伺候。”
“哎呀！”
话落，一旁的齐婉兮却忽然惊叹出声。
看向目光泠泠的顾念辰，她面露难色，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道。
“这……世子，昨日柚宁带着一个男子前来将其卖身契赎走，我见她与那人情真意切，便许她出府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