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霓。
“谦之,救救我……”
宋谦之骤然惊醒,屋外已天光大亮。
是梦,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转念又想,这孟霓不过一小小通房,走了便走了,又有什么好让他费心的。
掌中有痛意,宋谦之松开被自己无意识捏紧的拳,发现昨日处理好的伤口再度裂开。
他忽然想起孟霓凑过来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
柔弱无骨,气若兰兮,那小小女人,恍若不能自理。
梦中,她锁骨上那个曾被他啄吻过无数次的月形胎记,也在他脑袋里无比分明。
宋谦之用力拈了下手指,恨不得将人重新抓手里藏好。
他忽觉心中有邪火在烧。
宋谦之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知道这足以催生出暴戾。
孟霓的心思,他其实心知肚明。
只是他生来便不可能沉湎于男女情爱,孟霓也只是一介奴婢,能受他垂怜,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又那么爱他,怎么可能愿意走?她甚至能为他豁出性命。
孟霓不可能爱上别人,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和别人走。
难道是受齐婉兮强迫,和人串通,把她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