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钦走得失魂落魄,都未曾向苏老爷辞行。
苏老爷还甚是惶恐,怕有事得罪。
容茵安慰:“镇远侯世子纨绔不定,有什么麻烦也会当众找了。”
苏老爷安心些许。
酒楼人多口杂,是各种信息的交汇之处,亦是方便造势之处。
镇南王声望水涨船高,渐渐地,民间也翻出些有关前太子一事的言论来。
“当今镇南王可是与前太子情谊深厚的兄弟,镇南王如此,前太子真能是谋逆之人?”
“早些年就有人喊冤,结果如何呢?为前太子说话之人不是人头落地就是流放。”
“你别说,愈发有种欲盖弥彰的可疑了……”
无人敢提及的往事忽然卷起舆论,容茵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几月,镇南王沈闻铮行事低调,为民办实事。
可再低调,容茵也知晓他如一把已然出鞘的利刃。
而利刃出鞘,自是势在必得,必要见血。
不管为夺嫡还是为伸冤,容茵只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只是没想到,晚上酒楼即将歇业之时,迎来了这些天在他人口中的贵客。
来人一身玄衣,穿得低调随意,却不掩非凡的气度。
容茵坐在房里算账,和他碰了个正着,眼见躲不过,只能弯眼笑道:“真巧啊,镇南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