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之际，陆铭山却紧紧握住她手腕，声音很轻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有过一个孩子？”
问出这话时，他其实就已经不抱希望。
宋雨池对他决绝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他还是不甘心。
宋雨池直接抽出了手，平静地看着他。
陆铭山的心也在这一片静默中一点点沉坠下去。
他知道答案了。
怔然的片刻，宋雨池转身走进了军医院，再没回头看他一眼。
伤口似乎更疼了。
痛到陆铭山站在原地，弯下了腰，紧咬着的唇几乎尝到了腥甜，那股汹涌地痛意也依旧没有半点停歇。
直到天色渐暗。
陆铭山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临时宿舍，麻木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门前站着一道身影，像是等他很久了，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
可陆铭山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径直略过。
这五年，他找了宋雨池多久，苏曼婷就缠了他多久。
苏曼婷脸上的微笑渐渐凝固。
“你现在连对我说句话都不愿意了吗？”
“明明只要你点头，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不好吗？”
“她已经不爱你了！”
陆铭山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莹白的月光倾泻而下，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朦胧之中显得十足俊美清冷，让人看不透，摸不清。
“铭山。”她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嘶声道：“宋雨池她就是在故意耍你，折磨你，你还不明白吗？！”
陆铭山终于缓缓回过头，在苏曼婷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开口。
“我明白，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