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宁被温松陵放松下来后，有些疲惫的语气弄得心神微动。
她抬头看他，眼神如平静后的惊雀，依然惊疑不定。
“我没事，刚刚多谢你，温大哥。”
镜片后，温松陵的目光垂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比纸还要浅薄几分。
他语气温和，几分担忧和怒气：“如果不是我正好送围巾回来，你会被纠缠到什么时候？”
宋溪宁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有些难收场。”
她强颜欢笑，叫他想起前两年在洛杉矶时话剧团的聚会。
舒莳拽着他成了‘特邀嘉宾’，他话少只喝酒，洞若观火，又惊奇桌上的气氛被宋溪宁活络黏合得很好。
之后的中场休息时，他在会所角落些的地方看见了垂着头、环抱住自己的宋溪宁。
温松陵抬脚过去，破天荒地又管起妹妹朋友的闲事。
“你怎么了？”
宋溪宁应声抬头，眼神疲累地有些涣散，看见他，又正襟危坐了。
“温大哥？我没事。”
温松陵在她旁边坐下，又找服务员要了副毯子，递给她。
宋溪宁接过，也不想让温松陵的好意冷场，主动说：“我在想，我想，泯然于众人。”
从她这个话剧演员嘴里冒出来这句话，有些稀奇地好笑。
温松陵也弯唇笑了一下，被宋溪宁发现。
“好笑吗？”
“还好。”
她发出一声略带懊恼的鼻音，“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想再为了调节氛围，说些惹人开心的俏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