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来就来！”
“今天是老娘成人礼！老娘说到做到！”
她最终输得很惨，所有狙击枪械，无一例外全输。她把键盘砸在地上的那一刻。粉白相间的键帽四散而去，就像展开的一朵花，她唇口紧闭着，精致的眼妆下眼泪不停地打转。
“再说一次，我看不起骗人的，老娘愿赌服输！”她还是忍住了泪水。“今晚隔壁亚朵，房间号我加你微信了，待会发给你。”转身要离去。
“tmd，这小娘们不会要跑吧。”阿勇把手里的烟含到嘴里，正要上前阻拦。
“阿勇，就让她走吧。她已经够丢人的了。”我叹了口气。
“你tm，到嘴的鸭子飞了？”阿遥打了我一巴掌。
“qnmd，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白了阿遥一眼。
“小姐，我们网吧的玻璃碎了一块，你先别走。”
“我来赔吧，抱歉抱歉，之后我在问她要。”我拦住了要走上去的网管。
她走出通道前看了一眼我，目光对视。如同我们对狙的那一秒钟，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攒着单肩包的肩带。我两手插在口袋里。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这一秒，她又输了。
“310”。等我送走了兄弟们，回过神来结她留下的“债务”的时候，我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这几个字。
走出商圈，太阳挂着一半在城市的最远端，晚霞正朝着西方聚集。夏末的风吹着略微浸出的汗，让人有些舒爽。我吃了个卷饼，犹豫着要不要赴约，相比我怕她找人把我打一顿又让我赔钱，我更怕她是骗我……
我第一次来到这种高档酒店，酒店内一尘不染，到处都是明亮的样子。我找不到电梯，从楼梯往上走，似乎还惊动了高层楼梯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几人，慌乱地高跟鞋踩楼梯的声音响了许久。
我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喝了一口从网吧拿出来的柠檬水。咬了口牙，叩响了门，门的声音异常低沉。
她拉开了房门，房间内缓缓播放着轻音乐，好像是《鲸落》。她湿漉漉的头发被两根木质发簪盘起，留着一缕在额前晃动着。看起来胖嘟嘟脸上的妆容已经被卸去，只有那红色似烟火的口红是刚涂的，浴巾松垮垮地包裹着她错落有致的身体，脚上半踩着半湿的一次性白拖鞋，第一次，我发现一个女生可以这么的诱人。
“有门铃。不用敲门。”她转身走到了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新的小盒子，她静静地呆坐在那，低着头，绕着手指，仿佛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宿命。
“哦，下次我知道。我想我该走了。”我在极力地克制自己，我不想乘人之危，我看到她的侧脸仿佛红的要滴出血，她还是一言不发。
“你tm，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滚！”她一跃而起，手指猛的指向我，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印照着脸上的红，好似流血了一般。本就松垮的浴衣彻底涣散，掉落在她的脚边，盖上了她的左脚。
我紧闭双眼，这一秒，欲望和理智在我的脑子交织。我抱住了她，狠狠地吻住了她。
“东西在桌上，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唇齿松开时，她在我的耳边说的唯一一句话，可能是时间过去地太久了，她显得有气无力。
“你穿上衣服吧。”我松开了她，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
“你该不会是……”她披上浴袍。“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果然什么事情都有代价！”她语气很重，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报复我的方面。
我沉默着，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她坐到了我身上。
“你干嘛？”
“你感受到了吗？”我抱着箍紧她，不让她站起来。
“嗯……嗯……感受到……了”我手一松，她便起身。“那你为什么？”
“你不是我女朋友。”我喝了一大口柠檬水，“我不想趁人之危。”
“那你还……亲我！”她有些迷惑。
“总得让你付出点代价，还有我没忍住。”我又一次喝了一大口柠檬水。
……
这一晚，我知道了她叫沈若，母亲早逝，父亲找个后妈，家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小一点的孤儿院，所以17岁她从县里就辍学来H市打工，在桌游店做店员，一个人养活自己……
也是在那一晚，我发现小小的她躺在大大的白色床上，就像白色雪地里生长出的白色雪莲，静静地睡着，留我在桌边嚼了半夜柠檬籽……
也是在那一晚，我才知道一个女人她的初吻可以那么缠绵炽热，一切都像一场幻梦刻在我的记忆里，那么真实却又那么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