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队电竞教练。”
“一年收入多少钱?”
“……”
“一年收入多少钱?”
“你们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我仍然闭着眼,挠了一把头,似乎感觉到头发在掉落。
“隔壁原电竞协会秘书长黄启已经全部交待了,这是在给你机会,说你一年收入多少钱?!”声音突然威严了很多,两只手又在架住我的肩膀摇晃着。
“你们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我说。”
“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声音在我脑海里越来越小,突然我感觉到剧烈的摇晃,声音又清楚起来。一个个问题从我脑海里闪过,直到我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我只想闭着眼,忘掉所有声音……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我磕磕绊绊地说了一串我记得的话语。他们终于把灯关了,给了我休息的时间,我喝了一口桌上的水,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束光点在慢慢放大,直到把我整个思想占据……
“都几点了,还在睡!该下班啦。”已经换好便服的阿娴用记录本拍了我脑袋。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了看旁边,和我换班的阿伦早已坐着等在一旁了。
“阿伦,为啥不早点提醒我,你小子。”我摆了摆手。
“师父师父,俺看你一个人睡的正香,没好意思叫你,你也蛮累的。”阿伦给我泡了杯茶。
这个阿伦是我的老乡加学弟,毕业后不想回到农村,人比较耿直憨厚,一直没找到个正经工作。
恰逢换我白班的刘老头身体不舒服,家里说是总看这个,年纪大了阳气更不上就辞职撂挑子了。我就让阿伦来试试,没想到医院看他壮实憨憨的力气又大,遇到医闹啥的顶在前面就像保镖一样,当即决定让他来。
他以为是我的功劳,每次都叫我师父。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你小子看着啊,我回去了。”我也脱去保安制服。
“我还想去你那喝酒。”阿娴跟在我后面,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她隔三差五便会去我那,但是都是吃完饭喝完酒就离开了。
“走吧。”我笑着招了招手。
她挽着我的手,可以感觉她冷的有些发抖。虽然H市的纬度不算高,但是处在内陆的H市总受寒流的影响,今天立冬刚过,昨日晴朗暖和的天气便挂起大风。尤其是现在凌晨十分,伴随着阵阵寒气,让人疲惫。
“我们走快点。感觉你好冷的样子。”我攥着阿娴的小手,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路边的楼仿佛一栋栋黑色巨人矗立着,凝视着路灯仅有的光下的我们。
“嘁嘁嘁,明明你的手更凉,好像下雪了。”阿娴张开另一只手。似乎有一片雪花落在了她手上。
“好像是。今年第一次下雪哎。”
“我超级喜欢下雪,很喜欢早晨醒来满院子都是雪的感觉。”阿娴脸上堆满了笑容。
“我也是,我记得小时候,我喜欢除夕的时候下着大雪,一家人坐在房间里,有着吃不完的水果和糖,看着春晚……”我掸了掸身上的小雪花。
“哦。”
“怎么了?你似乎有点不开心。”我给她掸了掸身上的小雪花。
“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阿娴拉着我的手向我的住所奔去。
“你慢点!”我仿佛拉着一个四处乱窜的小孩子。
雪越下越大,路灯的光照在一片片雪花上,整个夜晚都有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橘黄色。笼罩在相互牵着的两个人身上,比雨天的更迷幻,比雾天的更清晰……
到了楼下,阿娴突然停下,紧紧地抱住了我,她似乎流了泪,也似乎是雪花化成的水。
和往常一样,我煮了两碗面,每碗打了一个荷包蛋。寒冬中热面的氤氲显得食物更加美味,我又加了些胡椒,给她暖暖身子。
“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阿娴似乎没有前几次的叽叽喳喳。
“没什么,嗓子疼,可能感冒了。”
“我这有些感冒药,上次我感冒的时候感染科小吴给我的,还蛮好。”我正要转身给她去找。
“没事的,你还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