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这边定制的饰品回收的话,有两个星期的冷静时间,要是您觉得后悔,您可以加价……”
“不后悔,它让我想起了我失败的感情。”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劝解。
“好的,先生。”……
拿到钱后,我约了阿娴去吃市里的连锁火锅店,她之前老说一个人去吃不划算,这次我大方一次,请她吃饭。毕竟没有她的叽叽喳喳,我也不会有这份意外收获。
“这次表现得不直男唉,还能记得我说过什么。”阿娴笑着的小虎牙更让我觉得她对我有意思。
“我记性不好,只是你的小愿望我都用备忘录存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我无聊的时候就会看我和她的聊天记录。
“这样啊,你该不会是个记仇怪吧。”阿娴大大咧咧地给我夹了片她最喜欢吃的涮螺肉。
“你是学医的,你说人的记忆是不是也储存在一张脑中的记忆卡?死了会不会也能读出来?”作为回礼,我给她夹了我最喜欢吃的涮菠菜。
“你是不是想找话题聊,拜托,和女孩子聊这种无聊的问题,很直男唉。”她夹起菠菜吹了吹,鼓鼓的小肉脸上依稀可以看见一点小雀斑。“但是你居然知道我还喜欢吃菠菜,没告诉你你也知道,我原谅你这次的直男。”
“我说真的,没和你开玩笑。”我有点严肃。
“可能吧,这个我也不知道,人类现在连思想是什么都没搞清楚,记忆就更复杂了。什么说法都有。”她嘬了口酸梅汤,可能因为太急了,汁水顺着小嘴边流了一下,我赶忙给她递了张纸。“谢谢!太辣了这个,真的好辣,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没什么,只是那天和你看完那个13号尸体后做了个噩梦,这两天记性不好,但是你放心,你说的话我都没忘。”我憨笑了一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说你不害怕,看看看,做噩梦了吧!哼,还说我。”阿娴嘟了嘟嘴,她肯定是对我有意思。
“不是不是,我超勇的好不好,我只是觉得我记性变不好了。不信今晚我们再去开柜子……”
“你还别说,那天那个13号,我忘了和你说了,第二天我才反应过来,那个女的是一个知名的画家,Lincy,以前我还在画展上看过她的画,据说她也是H省最大拍卖行的总裁。家里是BJ的,好像背景很深……好可惜,那么好看就无了。”
“再好看也没你好看,哈哈。”我又给阿娴夹了一片涮菠菜。“你还会去看画展?看不出来啊,文艺女青年?”
“嘁,陶冶陶冶情操不行嘛,你也该陶冶陶冶情操,整天油嘴滑舌。”阿娴嘟起小嘴白了我一眼。
“那吃完你带我去看画展,门票我出。”我知道阿娴这个话是想多陪我一会,我成全她。
“好啊好啊,就在附近。”……
一栋紧致的小别墅,黑色的瓦和白色的墙,艺术感很强。
“画展原来就这样,有些画我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还没我拍的照片好看,我给你看看我拍的天空,比这个好看多了。”我打开手机,翻到照片晃在阿娴脸上。
“嘁嘁嘁,大直男,别说我认识你,一点品味都没有。”
“我看得懂,只是我不想说。”
“那我问问你,这幅画是什么意思。”阿娴指向了角落里的一副画,“这就是Lincy的画。”
“让我想想啊”,我稍稍有些惊愕,毕竟上午才卖了人家的东西。画上一双纤纤细手,苍白的像冰柜里的那张脸,一缕红色从无名指流出,注入一个红色的鱼缸中,鱼缸上,一束花正鲜红的芙蓉花正在含苞待放。
“不知道了吧!笨蛋,还嘴硬”。
“这个就是她摘芙蓉花的时候被划伤了,花落在了鱼缸里,嘁嘁嘁。”我开始学起了她的语气,自以为编了个不错的故事。
“我不信,别人和你的看法肯定不一样。”
“怎么会,没人比我更懂艺术!”我点了点阿娴的头。可她却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对情侣。
男人慢慢走到我身边,那个可恶的男人低了低头,我知道,他要开始装了。“这位先生,在希腊传说中,这种花叫Δατο?ρα,无根无叶是一种剧毒的紫花,但是用一个人的处女血养开后,饲养者再食用就可以永葆青春。但往往还没养开人就已经衰亡,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前赴后继地去饲养,就为了等待她花开。
“也有其它传说中,它是恶魔,一个活人用再多血饲养都不会开花,之会在她即将堕入地狱之时悄然绽放,给她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想,这幅画表达的是任何事情背后都有代价吧!”听到这,旁边的玲珑女生把那个可恶男人挽地更紧了。
“哇,你真厉害!”阿娴眼里闪出了星星。
“那一直用姨妈血不就不至于人死了嘛,这么简单。”我不能被他装到。我要扳回一局。
“你好恶心,我不认识你。”阿娴摆出了一副嫌弃的样子。
“毕竟只是传说,哈哈”我觉得真正恶心的人正在试图缓解尴尬。
“或许女人认定了一件事,哪怕只是期许,都想要奋力要个答案吧。”挽着的那个人看向了这幅画,试图给出自己的理解。
“有时答案或许没有过程重要,过程都这么酸楚,这个缥缈的答案或许也没什么用。”阿娴也暂时忘了我说了什么,再一次看向这幅画。
“答案对了给一半分,过程对了给一半分,都重要,小学的时候老师说过的我还没忘。”我挠了挠头。
“哈哈,对对对!都重要”在Tomysoul的轻音乐背景中,我们四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