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酒气就更重了。
迷糊之间,他似乎看到了苏元那一双有些狭长的邪眼,正在盯着他看。
他挥手道,“大和尚,不必看了,我若想去,便去了。”
“小僧失礼了。”
正在此时。
大帐之外,来了一位不之客,赵斌。
苏元见赵斌走进来,直接翻身从帐篷的一侧缝隙里窜了出去。
那缝隙只有两指宽,却还是挡不住他要走的身。
邬思道顿时来了精神,刚刚的酒气一扫而空,盯着条缝说道,“佛家秘密很多啊!连软骨头都能练出来,当真是厉害啊!”
沉思之间,赵斌走了进来。
“国舅爷不在应天府,何故跑来我这里呢?”邬思道不解道。
赵斌一屁股坐下道,“昨夜,陛下与大皇子夜谈了一宿,值夜的太监说,他们在聊国事。”
“喝酒不?”
“我喝什么酒?”赵斌气急道,“若是大皇子真的归来,太子就危险了啊!”
“米酒啊!军中可没有落月酒楼的千金酒,国舅爷将就着喝吧!”
嗯?
这图先生怎么突然如此了?
赵斌心烦之间,将舞女和乐师都赶了出去,开口道,“邬先生,我来此的意思,你也明了,你为何丝毫不上心呢?这不是愧对皇后和太子的嘱托吗?”
“嘘!”
邬思道示意赵斌停下。
随后。
差人询问了一番,得知苏元已经离营之后,才说道,“国舅爷是在担心什么?”
“肯定是太子被废之事啊!”
“大皇子也是您的亲外甥啊!国舅爷不一碗水端平,却要厚此薄彼呢?”邬思道不解道。
赵斌眉头一皱道,良久才缓缓说道,“大皇子太聪明了,若是他回归,我日后一定不会好过。”
“我们的太子,也是除赢煜陛下外,少有的俊才啊!”
“太子固然卓越,可总归差点儿意思,为了一个女子,就对皇兄起杀心,此等肚量,反而好控些。”
闻言。
邬思道脸色一变,道,“太子心事,国舅爷为何知晓?”
太子在大乾的势力,都是皇后在操控,用的是太子的名义。真正的太子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听国舅爷的话,他与太子有其他暗谋?
赵斌也知因心急说了不该说的话,便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自己胡乱猜的。”
拙劣的谎言。
见国舅爷不说,沉默良久的邬思道,说道,“大皇子身上的病,本来用神药就能根除,是你搞的鬼?”
“。。。。。。。”
赵斌苦笑一声道,“不愧是图先生,一言便猜中了,确实是我下的。”
邬思道当即伸出手,“烦请国舅爷交出解药。”
“没有。”
“没有?还是不想给?”邬思道喝问道。
他再也顾不得赵斌的国舅爷身份了,若是吴独修身死,那他们四人当初的谋划就落空了。
以洛小粒的聪明,定然是能猜出凶手是谁的。
到时。
因为师兄吴独修的死,一怒屠了大乾,什么底牌就都没了。
想到这里,邬思道不由对赵斌的愚蠢而生气,“此事非同小可,大皇子就是死,也不能死在皇氏的手中,你不会连这点儿都看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