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徐徐图之了。
再次看向周培良时,吴鸿仁不可置信道,“先生是怎么得到的?”
“巧合而已。”周培良笑道。
“巧合?”
“先生可知,本王掌控整个徐州,却依旧没能找到这两册账本,先生孤身一人,却巧合得到?”吴鸿仁不信道。
周培良也知,肯定是瞒不住的。
便缓缓解释道,“我的丈人是世代做布匹生意的,自然了解江南和徐州的各个生意行当。
一次交谈中。
从他那里了解到了关于食盐的事情,我顺着线路查了下去,就查到了鸿通柜坊。”
“那先生也应该能查出来,那是太子的产业吧?”
“是的。”
周培良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在得知是太子的产业后,我就想通了太子、王爷和江南之地,这三者之间的内在联系了。”
“太子掌管鸿通柜坊,出具食盐买卖的凭证,也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可是。”
“这么大体量的盐,总要有人去暗销吧!”
“那就只能是盘踞在江南岸上的素王了,不然,谁敢接太子的买卖?”
“如此大的动作,江南之地的官绅们不可能没人知道,可碍于太子和王爷你们这两座大山在,谁敢说什么?”
吴鸿仁听到这里,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这天舟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不仅能见微知着。
还能顺着丝线,一点点地寻找到源头。
当真是个可怕的人。
“于是,先生跑去跟太子做了一笔买卖,把一直和我合作的周河给挤掉了?”
“正是。”
“周河给了你冯二的消息,这可以理解,那粮册呢?郑井可是都已经易容了啊!”
看着吴鸿仁不解。
周培良也明白了。
太子和素王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铁。
反而。
太子在有意无意地在利用素王。
他也只好解释道,“一个偶然的机会,大皇子得到消息:有一个非本地人藏进了眠月楼。便以收购眠月楼为由,小小的闹了一番。
故意引来了巡抚赵斌。
那赵斌似乎忌惮大皇子,并未除掉此人,而是留了下来。”
“赵斌一直就知道此人就是郑井?”
吴鸿仁听到此处,有些震惊,也有些愤怒。
太子想以郑井手中的粮册,给自己一击是吗?
可惜。
太子算漏了。
我反了,那粮册就是一本废纸。
“不知道。”周培良回道。
“现他易容一事的人,乃是洛不教之女,洛小粒。而且,还是仅凭推断,就推出来的。
后来证实。
也正是如推断的那样,此人就是郑井。”
“所以,你去了巡抚大牢里见了郑井?”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了,估计要被国舅爷打断腿的。”周培良苦笑道。
“是洛小粒?”
“王爷为什么不觉得是大皇子呢?”
吴鸿仁摇了摇头道,“大皇子的人品我打听过,十分温和,待民亲近。
他不想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