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吴独修回复之后,洛小粒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她最近经常去外面找石头练雕刻,很忙。
在她身边又聚拢了一群小女孩儿,一天到晚玩的很是热乎。
吴独修转头周培良说道,“就这样放弃大梁,合适吗?”
“原本是为了扳倒平南王而行事,可如今的朝廷,即便是在内忧外患之际,也不思民生,反倒是开启内战,我心痛矣!”周培良回道。
他一开始上梁山,谋武安,其实都是为了整垮平南王,所谓‘一臣不侍二主’就是这个意思。
他周培良一世英明,怎可为了一个山贼改换门庭?
可朝廷这些年内斗凶狠,使得北方军权散置,一时之间又难以收拢。
老皇帝年迈了,想为新皇帝整顿一下军权却是无力,如今借南征之名将这股乱力给强行整合在了一起。
再借平南王之手除掉一些不服从的将领,如此便可将军权重掌。
另一方面,南征平南王,也只有老皇帝一人可以做,换任何一个人领军都必败无疑。
可是,这样一来,东南之地的民心就尽失了。
老皇帝是在赌,赌这位后继之君能继往开来,做个无上帝王。
可这乱局已定。
又逢吴独修和洛小粒这种神异之人出世,新皇也只能做陪衬了。
“老皇帝若是南征病故,我再随你入大乾,只是,我一生都不会对大梁用计。”
吴独修点了点头说道,“无需你用计,这大梁之地早晚会主动臣服,倒时他们会需要你来做和平使者,来联系大乾皇庭的。”
周培良震惊地看向吴独修,“你,为何如此肯定?”
“力量悬殊过大之时,不攻大梁,大梁自怯。”吴独修笑道。
可吴独修的笑声却让周培良听着胆寒。
随后,龙行开口说道,“主子,这御江府我们已经控制起来了,有源源不断的灾民朝圣而来,我怕粮食不够啊!”
“不够?那就把银矿开采出来的银子拿出去,到草原部落里去买牛羊。”
“是主子,除此之外,原吴江府知府潘少阳该如何处置?”
周培良立刻插话道,“这潘少阳是个难得的人才,近些年治理御江府小有成就,而且御江之匪患,也都是他亲自带兵剿灭的,我觉得此人可以留给宋义当军师。”
“另外,关于那些闻风而来的灾民,我建议将其派去开矿、制船、修筑城防等,以劳换粮。”
“至于购买牛羊之事,我觉得可以先缓缓,等粮食不够了再行购置,这批银子当暗中储备,以备入乾所用。”
听了周培良的话,吴独修本想反驳,却现对方话也没有错。
吴独修想的是到了大乾再赚好了,只要有技术,还能不来钱吗?
可周培良却是老式的屯钱法,认为钱财难以短时聚拢,需要一点点攒。
两种思想并不冲突。
“那就把粮食的事情,扔给宋义吧!我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大的局,帮他拉了这帮子人,他不出力,我让师妹锤死他。”吴独修开口说道。
“做局?”龙行和周培良不解地看向吴独修。
吴独修小声地说道,“我的病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师妹帮我去大乾取药,其次也是试探一下大乾皇帝对我的态度。”
“这最后呢!就是将难民们的心聚拢在一起,为宋义拉起一帮人,指望宋义收拢民心,我说不定早死了。”
额……
周培良和龙行都张大了嘴巴。
拿师妹的生死来赌,这个赌有点儿大了啊!
不说这是个,这个局做的未免也太大了点儿吧!
一直到二人走出御江府衙,两人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