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王孟琦心里暖呼呼的,慢慢停了下来,望着呼呼啦啦跑远的队伍,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曾经那些高中同学好多都不联系了,也没人组织聚会,没想到晚上出来遛个弯儿,竟然能看到他。
谁都知道,曾经那个蔫头耷脑走路贴边儿的周东北达了,可越是这样,这些同学就越自卑。
王孟琦老婆叨叨他好多次,可他始终不敢登门,早知道人家是这种态度,真应该早点拜访……
老嫖轻松了,蹬一会儿还停下来用脚支着地等他俩,跑跑停停,沿途还不时有人凑过来打招呼,就差拿着笔和纸要签名了。
转过水上公园以后,老嫖开始沿着河坝旁的小路往北山方向骑,这边黑灯瞎火的也没有路灯。
都盼着火星撞地球,可地球蹬着自行车,后面两个火星都靠腿,场面明显不公平!
见这仨人磨磨唧唧的还不开打,看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少,等路过桥北大桥的时候,纷纷打招呼,各回各家了。
过了北大桥就能直接到河坝上,老嫖在前面停了,拄着车把呼呼直喘:“行、行了,我特么累了!”
“不行,”杨历年加快了脚步,“骑自行车你还敢喊累?我他妈还没过瘾呢!”
“我艹!”没招儿了,老嫖只能继续继续蹬,此时他是越来越佩服姬老骚了,当年他是怎么逃脱七哥魔爪的呢?
不对,后来也被削了个啥也不是……
周东北已经变成了慢动作,“七、七哥,拉倒吧,不玩了,我不行了,真不行了……第一天开业,别没正事儿了,快让他回去吧!”
“完蛋货,”杨历年骂了起来,“下次不带你玩儿……”
“谢了,打、打死我也不这么玩儿了!”
“……”
老嫖自行车慢了下来,两条腿转动的比时钟秒针还慢。
哐当!
他扔下了自行车,跪大坝上开始狂吐,杨历年距离他约有五米停住了,两只手拄着膝盖边喘边笑。
周东北虽说有些踉跄,可还不至于吐,此时也不顾河坝上都是土了,一屁股坐在了杨历年旁边。
“咋、咋不削他呢?”
杨历年摇起了脑袋:“等、等一会儿,太他妈埋汰了!”
老嫖实在是蹬不动了,再蹬下去的话,估计就得把肺子和胃都吐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被杨历年骑大坝上一顿大拳头。
“小样儿,你是我见过最赖的,还他妈要人家的自行车骑!”
“玩赖你都跑不过我!”
“呸,啥也不是!”
“说,为啥让她俩来?!”
老嫖哭咧咧道:“说啥呢?我让啥了?!”
“你没给盛夏打电话?让你七嫂她俩去你夜总会?”
“我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跑啥?”
“我就是太累了,想散散心……”
噗!噗噗!
周东北也过来了,开始踢他的胯骨,“别他妈扯犊子,说,让盛夏来嘎哈?”
老嫖嘿嘿笑了:“我不是怕二位哥哥犯错误嘛!”
“七哥,”周东北大喊:“往死了削!”
“……”
真往死里打是不可能的,不过两个人还是把他身上那套皮尔卡丹西装撕成了条儿,看着像丐帮污衣弟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