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我艹!
他又爬了起来,干脆把被褥扯到了杨历年身边,只要呼噜声一起,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一脚。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杨历年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爬了起来,随后就懵了。
这?
这是睡别人家了?
他揉了揉脑袋,可不能再这么喝了,太他妈丢人了。
扭头看了一眼,见旁边睡的是昨天那个小伙子,不由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那个漂亮的大姑娘,否则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他蹑手蹑脚穿衣服,奇怪,屁股蛋子咋这么疼?
难道?
瞥了一眼旁边的小伙子,不由打了个寒颤。。。。。。
周东北醒了。
“七哥,不睡了?”
“嗯呐!”杨历年答应了一声,听他叫的这么亲热,有点别扭。
下地穿鞋。
看来一定是自己酒后白话什么了,勾肩搭背地让人家喊哥。。。。。。
酒后失德又误事,自己咋就没点儿逼脸呢?
行吧,哥就哥吧,反正自己也比这小子大。
周东北坐了起来,赶紧穿衣服,“吃完早饭再走吧?”
杨历年哪儿好意思再吃饭,穿上大衣,拎着狗皮帽子去推门,扭头问了一句:“你叫啥了?”
周东北正在穿棉裤,听到这句话差点犯脑血栓,一个跟头栽炕上。
完犊子了,这三个头果然白磕了!
可这时候提明显不合适,只好笑笑说:“周东北!”
“行,周兄弟,谢了!”说完一撩门帘,大步往出走。
周东北赶快下地,抓起箱柜上的棉大衣就往出追,出门就见他已经蹬着三轮车出了院子。
“七哥,改天去站前找你再喝点!”他喊了起来。
杨历年挥了挥手,“好!”
说完赶快蹬,太不好意思了,干个活儿而已,又是吃又是住的。。。。。。
话说这家人是真好,还有这个小兄弟,太热情了。
不对!
不对呀!
“吱——”
他握住了刹车,三轮车在雪地上往前滑了七八米远才停下。
哎呀我艹,五块钱的车费没给我!
刚想掉过头去要,又停住了脚,这又吃又住的,再伸手要钱?
摘下棉手套,手伸狗皮帽子里挠了挠光头。
算了!
这他妈活儿干的。。。。。。
憋不住了,左右看看没人,站在路边连忙解裤子就尿,热气腾腾。
周东北披着大衣往回走,不由嘿嘿笑了起来。
进屋看到母亲起来了。
赵玉芳问:“人走了?”
“嗯呐!”
“以后可别这么实在,不认不识的,万一是坏人咋整?”赵玉芳埋怨道。
“知道了!”周东北没法解释,只好笑嘻嘻的答应。
“劈点柴火去!”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