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烟听笑了,她好大的本事,居然能祸及二叔的仕途:“祖母,您就没想过,二叔在八品的位置上这么久,不是您克的?”
“夏梦烟。”夏老夫人被这话气得差点跳起来。
夏梦烟面上尽显无辜:“祖母,我也只是猜测。您看祖父才华横溢,本该仕途顺遂,却外放多年不得升迁。后来父亲离开原籍入京做官,祖父的政绩更是不堪一击,最后郁郁而终。现在二叔的境况是不是和祖父一般无二,要不您搬回祖籍,兴许二叔的仕途就好了。”
一番话,将夏老夫人说成克夫克子的祸害。
夏老夫人气得手脚哆嗦,差点晕过去。
万氏见状忙开口缓解:“二老爷的仕途怎么和母亲扯上关系。”
“那二叔的仕途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夏梦烟冷声反驳,“二叔在八品位置上多年,若有本事,早调入京诚。你们想拿我的事情作伐,没用。不如说说,你们怎么卖我的。”
万氏闻言,眼神闪躲:“什么卖不卖的,你再说什么。”
“若平安侯府没有给你们足够的好处,你们怎么敢吃里扒外。”夏梦烟直接挑明。
夏老夫人闹的没脸,佯装被气到。
万氏见状气老夫人掉链子,她是长辈就算撒泼打滚又能如何,死要面子,活该被气。
“是又如何,大房过的风生水起,哪里懂二房的苦。”事情说到现在,不如直接说开。万氏松开老夫人,看向两人:“大哥不但是翰林院学士还能在御前行走,大嫂娘家更是富商手指头缝儿漏的银子都够我们一年花销。你们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自然不懂我们的苦。
我和二爷没你们有本事,只想守着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若有机会往上走,我们就努努力。
好容易有机会调回城内,结果……”
万氏委屈落泪,“平安侯府就是让我劝劝,我也是担心梦烟挺着肚子日子难过,才找母亲想办法,没想到换来你们的猜忌。
现在好了,你们痛快了,二爷怎么办,府中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办。”
万氏将委屈和隐忍说的恰到好处,换做前世的夏梦烟定会心软,可现在,她只觉得无耻。
夏老夫人暗暗点头,万氏还算有脑子,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不怕林氏母女不答应。
“老大早早来京城,那时候家中一切都是老二撑着。既要读书又要照顾病重的我,很是辛苦。后来好容易中举,虽名次不好,却也捞了个官职,咱们一家人才有机会京城团聚。”
夏梦烟闻言轻笑出声。
夏老夫人冷眼看过去:“你笑什么,你二叔在城外受了多少白眼和委屈,你知不知道。”
“孙女无法感同身受。”夏梦烟真听不下去,万氏指鹿为马,老夫人颠倒黑白,二人怎么有脸抱怨委屈,“父亲曾说过,进京科考时,祖母只给他二两银子做盘缠。为了能赶上考试,父亲提前一个月出发,路上生病都不敢看大夫都是硬挺过来。我想问问祖母,当时祖父还是知府,怎么会连进京的路费都没有。”
“你知道什么,家里人口多,花销大,你祖父清廉,二两银子也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夏老夫人见她顶嘴,脸色越发难看。
“那二叔上京赶考,祖母给了多少盘缠?”
“你……”
“是二十两。”夏梦烟眼里满是讥讽,“祖父去世,夏家没了生计,反倒富裕起来。”
这件事是父亲心里的刺,每每提及眼里都是落寞。
同样是儿子,怎么差别这么大。
“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记得。”夏老夫人眼神闪躲,不想承认自己偏心。
“祖母自然不记得,毕竟受伤的是父亲。”夏梦烟冷眼看向二人,“你们说二房受我牵连,那好啊,现在分家,日后大房好与坏都与二房无关。”
夏老夫人一愣,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