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大开,小厮见是春月,忙开口询问:“发生何事?”
“快去叫老爷夫人,平安侯要杀大小姐,快。”
小厮一听脸色大变,慌乱进去禀报。
春月守在马车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小姐,您坚持住,我们到家了……我们认输,我们不做侯夫人,都给她们,大小姐撑住啊,您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这是怎么了?”有看热闹的大娘不忍心,上前安抚。
春月哭着解释:“我家大小姐随平安侯去镇北关,谁知道一路上侯爷发疯的赶路,本以为是心系边关,却不想是放不下军营里的女人。”
“还有这种事情,平安侯在边关养外室?”同为女人大娘自然替夏梦烟不平。
“若只是外室,我家大小姐就忍了,毕竟怀着孩子。可,可他们太过分了,那女人教唆军营里的士兵,绑架我家小姐,好在大小姐提前知晓,我们主仆连夜逃离。
那女人见事情败露,又教唆平安侯教训我家小姐,一路追杀拦截。若不是遇到出游的段世子,我们家大小姐怕是死在路上。
都说虎毒不食子,平安侯怎么能这么狠心。”
“好个平安侯,本官和他不死不休。”今日夏平渊无事,正在书房看书,听到下人禀报急匆匆赶过来,就听到春月的话,怒不可遏。
林氏落后一步,见女儿虚弱地从马车上下来,当即落泪:“我的烟儿,怎么会这样。”
夏梦烟未开口先跪地:“母亲,女儿错了。”她满脸悔色,“当初女儿鬼迷心窍,即便知道平安侯利用女儿,还是全心全意爱他,却不想,他联合外面的女人,杀我。”
“畜生。”夏平渊怒吼:“烟儿别怕,为父定替你讨回公道,日后你就留在府中,我倒要看看平安侯府有什么脸上门。”
夏梦烟痛哭出声,刚刚或许是在演戏,可看到父母,想到前世自己惨死,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父亲,女儿错了,女儿真的错了。”
围观的百姓看到一家人抱头痛哭,忍不住红了眼光。
“夏姑娘真是惨,刚嫁过去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大人可是近臣,怎么能允许平安侯宠妾灭妻。”
“说那么多有何用,受苦的还不是夏姑娘,如今怀了身孕,左右为难,真是造孽啊。”
众人看着夏梦烟被扶进夏府,朱红色大门被关上。
林氏扶着女儿回到秋荷院,夏梦烟暗中捏捏母亲的手,林氏微楞,看向女儿。
夏梦烟不着痕迹点头,林氏悬着的心落下几分:“吩咐厨房做些吃食,还有,去请王大夫。其他人都出去候着。”
丫鬟们各司其职,随后关上门。
夏平渊见林氏撵走所有人,微微蹙眉。
“烟儿,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何事,为何要如此编排蔺夜阑。”林氏握着女儿的手。
知女莫若母,女儿若不是受委屈,不会在门口演这出。
夏平渊凝眉:“什么意思,刚刚都是演的?”
夏梦烟坐直身子,郑重跪在二老面前:“父亲,母亲,女儿要与蔺夜阑和离,还请二老成全。”
“和离?”夏平渊猛地站起身,以为自己听错,“难道那小子在边关真有外室?”
林氏示意他坐下,握住女儿的手:“烟儿,发生何事,若蔺夜阑真对不起你,我和你父亲定会替你做主。”
夏梦烟含泪点头,将这一路上的经历告诉二老。
“混账东西,堂堂三军统帅,居然绑架自己的妻子,出事后,更是将责任推到妻子身上,懦夫。”夏平渊气得在屋内踱步,“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没想到还是个孬种。”
林氏也很生气:“平阳侯府欺人太甚,和离,必须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