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不得干政!
前世,身为长公主的谢倾岚,为嫁裴小将军,甘愿从皇室除名。
他被敌军围困,她呕心沥血想出退敌良方。
他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她九死一生采来救命良药。
裴筠琛一家老小靠她养活,他为官之路靠她的嫁妆填平。
后来,他坐上摄政王尊位时,却说她是他唯一的污点。
她被诬陷与青楼小倌私通,死前饱受折磨。
这一切,只是为给他的外室腾位置。
重来一次,她捂好嫁妆谁也不给。
将军纳妾她视若无睹,将军遇险她置之不理。
那狗男人却对她越发温柔,扬言以后只爱她一人。
——
“夫人,您安心去吧,往后每年清明,我儿定会为您上炷香,谢您给他嫡子之位。”
“跟她多说什么,一个和小倌私通的***,一杯毒酒送她上路都是便宜她。”
昏暗柴房里,还有老鼠从头顶跑过。
谢倾岚身上仅裹着几片破布。
她费力撑着身子坐起。
面前这二人锦袍加身,与她有着云泥之别。
她夫君裴筠琛,和他外室齐婉如。
齐婉如端着一杯毒酒递到她的嘴边,正准备送她上路。
“将军,咳咳咳,不对,您已经是摄政王!”
谢倾岚轻笑着望着面沉如水的男人。
“为给这个女人腾地方,冤枉我私通,您真是厉害。”
“夫人,您这说的什么话?”
齐婉如虚情假意地捏着帕子擦脸:“京中谁人不知,您最爱好皮囊的男子。”
“当年不正是喜欢将军的皮囊吗?否则为什么固执地非要嫁他?”
“如今将军战场上伤到脸,您立马看上别人,只是那出身青楼的腌臜玩意,您也能吃得下,着实令人不齿!”
“您让王爷做京城里的笑话,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倾岚依旧看着裴筠琛。
他俊朗如玉的脸上,有一道自眉心而下的伤疤,生生破坏那张脸的美感。
但,和他那丑陋到极致的心肝比起来,这道伤疤的确不算什么。
谢倾岚忽然癫狂大笑。
“是,是,裴筠琛,你是很丑,丑到我不愿再看你一眼。”
谢倾岚话落,裴筠琛周身冷意更甚。
他本能上前一步,“谢倾岚,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谢倾岚嗤笑一声,满眼不屑,她抬手将那杯毒酒打翻在地,用尽全身力气撞上柱子。
“本公主金枝玉叶,哪怕死,也绝不如你们所愿。”
“谢倾岚!”
似有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但谢倾岚已经听不见。
——
“夫人,您快醒醒,将军已经在外面守一夜了。”
隆冬时节,京城已飘一夜的雪,心腹婢女阿巧弯腰站在谢倾岚的床边。
“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伤将军该如何是好?”
“冻伤就冻伤,那又如何?”
谢倾岚微微勾唇,这熟悉的一幕,她想起来,她竟重生回到死亡前三年。
如今,裴筠琛还不是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她也还不是任他处置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