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婷失魂落魄地走出小区。
中午的太阳很毒辣,她却瑟缩着抱紧了身体。
她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可电话被拉黑了。
点开微信,早已经被拉黑了。
于是她又打电话给我公司前台,得到的消息是,我前几天就离职了。
她又赶紧跑到了我爸的那个老破小区。
拼命地敲门:
“叔叔!叔叔!你在吗叔叔!”
“贺凌霄,你在家吗?”
隔壁邻居探出头来,问她:“姑娘,你找谁啊?”
何书婷急忙说:“贺国庆在吗?”
那个邻居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同情又复杂:
“他呀,也是个苦命的。”
“年三十那天,走了。”
何书婷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邻居惋惜地摇摇头:
“你不知道吧,那天呀,他突发心梗。”
“本来有救的,但是他儿子的车不知道被谁开走了。这大过年的,也打不到车。”
何书婷眼里都是泪水,着急问道:
“那救护车呢?救护车怎么没来?”
邻居叹息:
“唉,来了,可惜太晚了,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凉了!”
“要是有车去医院,几分钟就能到了。”
“你不知道,他儿子还挨家挨户拍门求谁有车呢,可我们这栋楼太老太破了,没几个年轻人住的。”
“也是巧了,大部分人那会儿都去孩子家过年了。”
“剩下的几个老的,谁能有小汽车啊?”
“听说,他儿子在楼下,哭得撕心裂肺,太可怜了。老头子苦了一辈子,也没享到什么福。”
何书婷想到那天,我拼命给她打的电话。
可她那时候,心里急着去哄肖然,根本没把我的电话当回事。
何书婷痛苦地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
她疯了一样找我,可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没有放弃,不断联系和我有过接触的人,包括婚庆旅行社。
婚庆告诉她,我早已经取消了所有的订单。
金店的人告诉她,我连定制的结婚对戒也不要了,定金也再没要回去。
何书婷崩溃了,她喝得烂醉,跑到婚房那里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