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说完迅速地钻进卫生间。
同尘,“?”
很着急上厕所吗?
路千里在卫生间开了好一会儿通风换气,又欲盖弥彰多挤出几泵沐浴露,掺合上水放在洗浴池里挥发香味。
他确信里面嗅不出什么之后,了一下睡衣睡裤,才打开卫生间门走出来。
打开门,与赵梧树面面相觑——
路千里警觉。同尘坐在小书桌边,也望着他。
“你来尘尘房间干什么?”
小路语气不善。
赵梧树反问,“那你来干什么?”
路千里不可思议瞪大眼,自己喜欢的人跑掉,就要来拆散他和同尘吗?哪里来的红眼病。
他目光谴责,赵梧树摸了摸鼻子,
“别误会,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
“滚出去吧您嘞!”
路千里一脚踢向赵梧树,气冲冲把人赶出去。
他关上门,同尘放下书。
书桌边的护眼灯光打在同尘侧脸,照出瓷白质感,耳垂边缘仿佛被光透过,恍惚美的不像真的。
要不是同尘尘穿着和路千里同系列的小猫睡衣,弱化了那股孤高冷傲劲儿,小路还真不敢像现在这样,在内心大胆亵渎。
“大树只是来找我打探叶子的消息。”
同尘认真解释。
“我知道,量他也不敢打探其他的。”
路千里笑笑,走过去扯下同尘手里深奥的书,
“否则我咬死他。”
他把同尘往床上牵。
同尘睡在里面,路千里先把他那边的被子掖好,在迅速地钻进被子里。
入夜之后,春寒料峭。
同尘在被窝里闻到扑面而来的岩兰草香。
但平时被子里不会香的这么迅速浓烈,除非有人用体温炙烤着。
“你用了我的沐浴露。”
同尘确信地说。
关了灯之后,只有窗帘外漏进来一点光,同尘黑曜石一般清亮的眼睛直视路千里。
“咳咳咳!”
路千里低头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同尘的嗅觉也太灵敏了。
“刚刚在浴室不小心挤出来一点。”
言毕,路千里伸手半环住同尘,两人挨得紧凑了些。
这会儿不是一个适合开暖气的季节了,但夜晚还浸入一些凉意。
路千里像一个巨大的暖炉,同尘不会像夏天一样一脚踢开路千里。
他的左手臂放在同尘枕头上方一点,同尘尘不会枕的,嫌弃路千里手臂太硬。
同尘伸手戳了戳路千里手臂,线条流畅地延展至手肘,每一寸肌肤下都仿佛有细密的力量之弦在轻轻绷着。
路千里绷紧,肱三头肌与肱二头肌相互呼应,形成了若隐若现的起伏,他呼吸急促了一些。
“干嘛?”
同尘不满地戳戳他,问,“怎么越长越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