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是原作,现实是现实。原作只有一种走向,现实却会因为人的选择不同而不同。
对叶棠来说,原作仅仅是一种参考。她不想带着原作带来的先入为主,在事情尚未发生之前就去批判现实里的人物。
但,有会改变的人,就有禀性难移的人。
比如钟琳。
在原作里,他是“白切黑疯批奶狗年下”。在原作视角里,钟琳不是个坏孩子。他只是因为太喜欢姐姐、太想把姐姐得到手,因此使了些很狗的手段。在李瑜面前,他基本上是奶而不狗的。
可对李瑜之外的人,钟琳就是冷血而残酷的。
他能毫不在意地给他不喜欢不爱的任何人泼脏水、扣帽子,也能毫无心理障碍的对着这些没招过他、惹过他的人进行攻歼、语言暴力乃至人身威胁。
上一次钟琳是先对着岑兰下了刀,这一次岑兰换了芯子,钟琳就先对着徐嘉惠开刀了。
“做事要讲证据。小徐说得没错,如果你觉得是她勾-引了小浩,那你首先应该拿出她勾-引了小浩的证据来。”
事情的具体叶棠并不清楚,不过从她听到的徐嘉惠与钟琳的争执、还有徐嘉惠身上被撕破的衣服来看,叶棠不认为徐嘉惠有撒谎。
原因很简单:勾-引这种事,需要为人带来利益。这个利益可以是钱,是权,也能是色。
黎盛浩还是个小孩儿,他没法和徐嘉惠结婚,徐嘉惠也没法靠他和黎峻川攀上亲戚。黎盛浩虽然是“神童”、是“天才”,可他自己都算不上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又怎么可能给到徐嘉惠资源上的加持?
再说钱,黎盛浩这么年幼,纵使他有千万家产,这些家产在他成年以前也会由他父母代为掌管。他本人恐怕刷一万块的信用卡银行都要打电话给他父母确认这是他本人的行为。
钱、权黎盛浩都给不了徐嘉惠,最后就只剩下了色。
然而打从节目开始录制的第一天早上,嘉宾们开始集-合的时候开始,徐嘉惠就一次都没有主动向黎盛浩表示过亲切与好感。徐嘉惠的目光始终都只追逐着她相中的“猎物”,黎盛浩这个小男孩儿一次也没有入过她的眼。
这意味着勾-引一个六岁小孩对徐嘉惠来说真的是没有一点好处可拿。徐嘉惠得是疯成了什么样子才会冒着东窗事发后会变成性犯罪者的风险去干这种捞不到一点好处的事情?
“谁主张,谁举证。不要用‘对你这种人还需要证据’这种话来搪塞过去。”
“毕竟你用来证明小徐道德有瑕疵的,也只是传闻。”
“我想你也知道,在这个网络上fakenews满天飞的世界里,没有比造谣更容易的事情了。”
造谣,造黄谣就是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的事情。网络时代,人们甚至连上下嘴唇都不用碰一下,只需要满怀恶意地敲上几段文字,一篇看起来“知道的都懂”、“其中水很深”的造谣文章就诞生了。
偏偏谣言、尤其是黄谣对于女性的杀伤力还特别大——别问为什么黄谣对男性就没作用,毕竟对男性来说性经历是他们的“战果”,对女性而言性经历却是“污点”。
一旦被扣上了坐台、出台、做外围、当鸡的帽子,女性就洗不干净自己身上被泼的污水了。即便造谣的人已经被绳之以法,女性可以拿出一切自己没有违法犯罪的证据来,她周围的人仍然会在某个时刻表示自己听某某说过,某某女曾经干过什么肮脏的勾当。
对女明星来说,这就更致命了。因为搜索框的关联搜索项里,她的-名字后面永远会跟上一串“出台”、“坐台”、“当鸡”、“大尺度资源”、“onlyfans”的关键词。
“我没有造谣!”
叶棠一句“恶心”已经把钟琳刺-激得不轻。见叶棠还敢拦在他面前指责他,他更是怒意昂扬。
“没有证据就下结论,还引导大众的思考方向,这不是造谣是什么?”
是,在岑兰的事件里,钟琳确实没有亲自用言语来造谣。可他做的事情和造谣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也是一样。他随随便便就给徐嘉惠的事情下了定论,高高在上地好像一个权威法官、一个正义使者。
“不管你当不当自己是明星,你都已经是公众人物了,钟琳。我相信你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做得每一个动作都会对大众造成多大的影响。”
“当然,如果你硬要说你不知道也行。那只能证明你够蠢。”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你还去随意地使用这种影响力做损人的事情,那你就是坏。”
“蠢和坏,你可以任选其一。”
???岑兰为什么要帮徐嘉惠说话啊?我不懂。
大妈这么共情徐嘉惠,是不是她也卖过啊?
啧啧啧,我怎么感觉岑大妈这是在物伤其类呢?
我现在觉得徐嘉惠都不配叫巨拟叶螽,她太脏了
是啊,徐某太恶心了,她就是自甘堕-落,下-贱
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做正经工作呢?偏偏要去搞擦边,要去卖
也不知道她跟了多少个榜一大哥……她不会有性病吧?
恶心恶心恶心
破鞋
强烈要求封-杀徐嘉惠!!国家怎么能容许这么一个女支女在屏幕上唱唱跳跳还让她做明星啊?
徐这种人不会带坏小孩子吗?会不会就因为她,很多拜金小女孩以后都去卖?
哈哈哈哈哈真要那样我倒是支持徐嘉惠了,哥十年后至少也是个中产
“你……!!”
被叶棠的话激得面红耳赤,钟琳的额头上都暴起了青筋。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黎峻川也来了——把晕厥了过去的黎盛浩交给黎文屿,黎峻川自己匆匆忙忙地下了楼。
黎盛浩晕厥之前黎峻川没能从他嘴里问出点儿什么来。但黎盛浩明显状态不对,他整个人就跟被注射了什么奇怪的药物一样亢奋。不光整个人像发-情期里被激怒的野生动物一样攻击性很强,指甲一伸就给黎峻川的手臂挠出好几条血痕,还“吭哧”、“吭哧”地喘息着,眼底密密麻麻全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