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男人就算能复活,也要花很长的时间。
“你又弄得这么脏。”
方才还是男人下属、给男人递了卫星电话的“大汉”恢复成C国女性的模样,她嫌弃地瞥了一眼正拿人窗帘擦刀的同伴,从怀里掏出一瓶易燃物,拧开瓶盖儿把易燃物朝着那一滩碎沫扔了过去。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最后还不是会把这里烧掉?”
同伴嘟嘟嘴,模样有些可爱。光看她这副模样,谁又能想到她方才还把一个人粉碎了呢?
“哈哈。这倒也是。”
从桌上拿起男人用来点雪茄的火柴,女子擦燃一根火柴,把火柴投向了易燃物。
轰——
火光跳跃,明亮的光焰先是吞没地上那一滩碎沫,接着爬上古董地毯,再从地毯爬上真皮沙发、蕾-丝窗帘……
两位女性闲聊着消失在虚空中同伴为她们打开的“门”里。而这栋豪华的私人别墅则渐渐被火光吞噬,之后倾颓下来,砸成一团废墟。
……
“您的心情这么好,看来是收获颇丰了?”
叶棠带队回到礼宾馆时,容亚婕披着一件军服外套在大堂处迎接了她。
容亚婕微抬下颌,从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中拿过马提尼递给叶棠:“至少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
叶棠接过马提尼:“看来这是能保证C国至少十年乱不起来的东西。”
“嗯,有眼光。”
容亚婕说着主动与叶棠碰了下杯,两个谜语人一齐笑了起来,随后将杯中的马提尼一饮而尽。
“韩队、这是……?”
云驰小声地问一直留在礼宾馆的韩卫。
韩卫举手投降:“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驰再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一副刚睡醒、还不知道自己睡着期间发生了什么的模样。
事情要说简单其实也简单,无非就是容亚婕察觉到有人想对她不利,而那些人为了铲除碍眼的她,甚至不惜与其他国家的势力合作,想借与他们无关的手拔除容亚婕。
坐等挨打不是容亚婕的风格,容亚婕也明白自己不能一味依赖上层对她的信任。
——对上层而言,或者说对这个国家而言,哪一派生哪一派死其实都无所谓。只要国家和平,人民生活安定,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不被动摇,那么留下来的是容亚婕还是别人,都只是容错许可范围内些许的小差异。
所以容亚婕选择了迎击,又不单单只是迎击。她要利用对付她的这些人抓到他国的把柄,以此向上层、向国家表明:他比那些只想着排除异己的人更有用。她能给这个国家带来更多、更大的利益。她能够更好地守护这个国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A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我的人也很难混进去。毕竟那里的人天生对我们这种亚洲长相有歧视,一旦沾上了亚洲长相,就很难进入核心权利层里了。”
“所以您的人混到了恐怖分子的身边。”
与容亚婕独处一室的叶棠笑眯眯地接话:“就为了抓住A国总统与恐怖分子有联系的证据。”
“没错。”
容亚婕亲自从冰桶里夹了几块冰块,给叶棠调了杯highball。
一国总统与恐怖分子有联系,这已经不是实际丑闻的范围、而是牵扯到国际安全问题了。
这位A国总统如果还想继续在位,那他就要不惜一切代价隐瞒住这个事实。C国可以在此基础上和这位总统好好地“交流”一番。
要是这位总统不识时务,C国就可以利用这个丑闻让A国换一名总统。
新总统继续对C国充满敌意也没关系——前任的烂摊子还摆在那儿,他不收拾干净了就想作妖,这是嫌命长?A国可是一个多政党国家,多的是想把总统还有总统所属派系拉下来自己上的派系。总统只要一点行差踏错,用不着等外人来提醒,自己人就能先来一番混战。
A国上层自己乱着,当然也就顾不上来找C国的麻烦了。
这确实是值得拿湖城冒险去换的把柄。
“对方很谨慎,我的人花了比预想还长的时间才渗透进去。一开始接触到的情报也相当边缘。”
容亚婕这是在对叶棠解释为什么她没能提前阻止发生在湖城-的恐怖事件。
叶棠见过的人、见过的事都太多了。她明白有时候不发生事件、只是提前将事件防范于未然约等于没有地方刷功勋,刷存在感。
容亚婕的话她信,但不全信。
“那您的女儿?”
“那真是我女儿。”
提起女儿,容亚婕眉眼间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挚的明媚:“只不过,是养女。”
方才在大堂里,叶棠第一次见到了容亚婕的女儿。
当她一眼看到那个小姑娘,她就理解了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是容亚婕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