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提出离开是一件理所应当之事。
她以为他会爽快应下。
“晓晓又要到谁的身边去?”
江露染抬头撞入墨色眼瞳,宛如一片墨色的海洋,冰冷万分。
“我…”并没有想要到谁的身边。
她的解释还没有说出口。
下一瞬,谢知寒就栖身而上,他的吻随后而至。
江露染睁大眼眸,周身萦绕的是他身上的檀香,分外强硬地侵入她的感官,侵袭着她身体的每一寸。
就连他的吻也带了几分清冷的意味,她想推开他,可是他将她控住的很紧,根本动不得分毫。
她的唇瓣一如既往的柔软甘甜,是他想了很久的。
他不忘提醒她,让她闭上眼睛,像两人当初那般。
◎装病。◎
他的气息浓密的围绕在身边,清冷而又熟悉的檀香味。
他靠过来的姿势很近,手腕上的檀珠压迫着她的肌肤,粗粝的触感传来,有些疼,也有些冷。
他的吻来的猛烈而又不容拒绝,她根本就躲不掉。
只好被迫承受,像被迫承受风雨的花茎。
随着风雨侵袭花茎不断地摇晃。
谢知寒离开她的唇瓣,她的唇瓣微微泛红,像是掉落的花瓣。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晓晓,你这几日最好都不要招惹孤。”
语气沉沉,丝毫不给对面人一点反驳的机会。
江露染望着面前的谢知寒,她以往从未见过殿下如此模样,她以为他会一直像夏日的晚风,温和且温润。
可是这几日的殿下她却感到非常陌生,是她从未想象过的样子。
锁骨处传来淡淡的凉意,是殿下重新将骨哨戴了过来,手腕上也重新体会到沉甸甸的感觉。
他的玉镯不仅压迫着她的手腕,也压迫着她的心。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重新将这些东西接过来。
但是她看得出来,她的反抗对殿下来说完全无效。
他不想听,也不会听。
她在他这里像是折断了翅膀的雀鸟,可她不想做一只雀鸟。
她应当是河海中自由自在的一尾鱼。
很快就到了晚膳时分,谢知寒望着面前面容淡淡的少女,桌上摆着的全是她喜欢的菜色,可是她一点胃口也无,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从殿下这里出去。
可是因着上一次她从宫中逃走,殿下已经对自己有了防备,如今派人将这座小院看的严严,她要如何从暗卫眼皮子底下溜走呢,这可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晓晓。”看她走神,谢知寒出声唤她,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也猜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如何。
谢知寒将她以往爱吃的菜品放在她面前,语气平缓:“先用膳。”
江露染望着眼前的膳食,是她在东宫最爱吃的几味,也不知晓殿下是如何在永州做出与东宫一样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