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嫁衣鲜艳明媚,衬得她的脸庞越发娇媚。
嫁衣一角在他手心滑过,凉凉的。
她立刻缩在小榻一角,背抵住身后的墙壁,眼神紧紧盯着他,带着戒备。
她离开之后,怀中很快钻入了一股寒冷的空气,怀中温度降了下来,连带着他整个身体也是。
小榻一角的少女像只猫,对着自己亮出锋利的爪牙。
他静静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无奈道:“晓晓,离孤近些。”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像是丝毫不怕惹他动怒般,他心下叹气,全天下敢如此对他的也就眼前人而已,果真是自己以往太宠她了。
“晓晓,不要让孤说第二遍。”
她仍旧静静望着他,身形不动。
火红的嫁衣在谢知寒眼中如同针刺,况且此时她对自己如同对待空气。
她究竟是为了谁在与自己闹别扭,是那位结识了才不过几日的沈公子
谢知寒眸底郁色越发明显,望着少女戒备的身影,他决定再不给她半分逃离的机会。
小榻上的人轻而易举再次回到他怀中,江露染因为他的举动终于生出了抗议。
“殿下!”声音短促,带着抗议。
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么。
“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语气中充满了职责,好似做错事的是自己一般。
他望着她,而后不紧不慢地开口:“孤也想问问晓晓究竟想做些什么?”
“晓晓明明是孤的妻子,可心心念念都是嫁给他人,孤竟不知,孤到底哪里不值得晓晓信任。”
他一字一句如同利刃,毫不留情向她刺来。
这是明显的招式,可她却无法招架。
他的妻子。
她明明说过不止一次,他们之间再无瓜葛,她以为殿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而今日,他却还是千里迢迢而来,破坏了她筹谋已久的大事。
她为何不能生气。
“我与殿下曾经说过,想与殿下分离,我说过不止一次,殿下为何今日还是来了。”
谢知寒静静望着她,他倒是不知他的晓晓何时有了颠倒黑白的能力。
他没有说话,半晌,伸手不顾她的阻拦取下了她的凤冠,那样贵重而精致的凤冠,被谢知寒毫不在意地掷在地上。
他理好她纷乱的发丝,看着他的举止越发不容劝阻,饶是江露染脾气再好,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她又想退后,谢知寒看出她的意图,牢牢抵住她纤细的腰肢,不容许她逃离丝毫。
当初也是她先招惹自己,明明是她想随自己回宫,可是此时却又声讨这全部是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