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相信他说的,仅仅是为了换一个新的。
晓晓手中的香囊与自己腰间佩戴的一模一样,一想到这些,谢知寒心中就传来淡淡的喜悦,好似她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
天际之上吹来一阵清风,将云推开,洒下皎洁月光。
忽然传来轻微的哭泣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谢知寒寻着哭声走去,看到一位阿婆,满头银丝,衣衫单薄,泪水簇簇而落。
她非常伤心,没有注意到谢知寒的接近。
“婆婆为何而哭?”
阿婆抬起头来,看到一位身穿白衣,容颜俊秀的公子望着自己。
她不知晓这位公子是谁,看他气度矜贵,她以往从来没有见过他,想来不是永州人。
“公子还是别问了,公子帮不上忙。”
何止是帮不上忙,说不准还为公子添麻烦。
就让她一个人遇见这件事情就好了,不要麻烦其他人。
“婆婆怎知我不能帮你呢,婆婆且说说看。”
他的语气很温和,却不容置喙。
阿婆一愣,这位公子虽年轻,可这周身从容不迫的气度却极为少见。
不知怎地,她忽然想去试着相信他。
“我的女儿才及笈,就被永州县丞强占,还说要给我女儿一个名分,要纳我女儿为妾,我女儿不愿被他胁迫,就自尽了,我那可怜的女儿,她还那么小,都怪那个县丞…”
阿婆又哭了起来,泪水像是一条流不尽的河。
谢知寒眼神暗了暗,身为县丞,竟然也做这种鱼肉百姓的事。
今日这事是被自己知道了,若是自己不知晓呢。
“阿婆,你放心,那位县丞会受到惩罚。”
这位公子的语气淡淡,却完全不容忽视。
阿婆停下哭泣,心中悲叹,这位公子想来帮助自己是好的,可是那位县丞在永州一向作威作福惯了,无人敢招惹。
这位公子不是永州人,自然不知道内情。
“公子还是别管这些事,谁人不知永州县丞一向如此,无法无天惯了的。”
阿婆又开始哭起来,哭声及其凄清。
看来明日是该调些人手来永州了,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这些人果真是无法无天。
谢知寒将阿婆扶进屋内,对着阿婆道:“阿婆,再给我讲讲关于永州县丞的事。”
这位公子竟然不嫌自己烦,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伤心,街坊邻居都不想听了。
正是因为周围无人懂得她的痛苦,她才会在深夜中痛哭。
如今这位身姿清隽的公子倒是一点不耐烦的神色也没有。
阿婆将永州县丞的事全都告知了谢知寒。
这位永州县丞背后不知是有什么大人物,行事猖狂,鱼肉百姓,目中无人,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一直平安无事,状告的信件不知写了多少封,可他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写信状告他的百姓都被他报复,死的死,疯的疯,是以近几年都没人敢去状告他,是以这些年他行事越发乖张,人命在他眼中还没有他家的茶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