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自谦修缮学堂之事有何阴谋?”
“不知道,小的只负责来取丹药。”黑衣人哆哆嗦嗦地说完这句话。
“是谁要的丹药,或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汗如雨下,当即闭了嘴,铁了心不肯供出背后之人。
莫忱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上前狠狠踢了黑衣人一脚,即便如此,他依旧紧闭双唇。
“不用问了,看来他是不会说了。”陆淮转身向后退去。
莫忱听了陆淮的话,满心不甘,毕竟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么一个突破口,难道就这样放过?
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罢休,卓祁把剑一横,向后猛地一甩,鲜血四溅,黑衣人瞬间没了气息。
哎不是……
“不是说好放他一马的吗?”莫忱满脸惊愕地问道。
陆淮看向已没了气息的黑衣人,耳边传来卓祁将剑收回剑鞘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留着他,终究是个祸患,不如杀了干净。”
莫忱吓得不敢再多言,只能求助似的看向陆淮,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夫人,你快管管。
陆淮揉了揉眉心,这是他第一次见卓祁杀人,如此干脆决绝。
他扫了莫忱一眼,说道:“把他清一下,找个地方埋了,切莫让人发现。”最后还不忘叮嘱莫忱小心行事。
而他自己则牵起卓祁的手,缓缓往回走去。
莫忱小心翼翼地拎起尸体,随意找了个地方埋了,又不知从何处弄来三炷香给插上。
客栈中,烛光摇曳不定。
陆淮正帮着卓祁擦拭剑上的血迹,卓祁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很久之后,当陆淮以为卓祁不会再开口时,卓祁缓缓走了过来,神色略显忐忑:“敬辞,我是不是下手太过狠了?”说着,不自觉地揪了揪衣角。
“知安做得没错。”陆淮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仔细想想,留着他的确后患无穷,莫要多想了。”
卓祁轻叹一口气,在陆淮身旁坐下,双手绞着帕子:“你说,我把他杀了,线索是不是就断了。”
“即便你不杀他,将他放走或是关押起来,也未必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卓祁点了点头,平日里权倾朝野的丞相竟被杀了个人冲昏了头脑,未曾想到这一层,倒也稀奇。
“沈侍郎死了,王自谦这里又寻不到证据,这是把我们的路都给堵死了。”卓祁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有预感,我们离真相已然不远。”陆淮站起身来,在屋内缓缓踱步,双手背在身后:“只是有一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背后之人”卓祁紧跟问道,目光中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