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风生气了。 「你知道生孩子对女人身体损害多大吗!」还足球队! 两个他都嫌多了!
很好,什么感动紧张都没了!
林玉风还想酝酿情绪,台下忽然有几人扎堆,对话飘到耳边。
「话说回来,这么多年,我都把林玉风的脸看腻了,亏得乐乐还是一如往昔。」姚如真在下面小声点评:「看来是真爱。」
「嗯,小玉的性格还变难搞了,有时连我也受不了。」谢朗豪也低声嚷嚷:「乐乐了不起啊。」
「趁现在还能反悔,新娘子可要想清楚啊。」姚如真。
「想清楚。」方美婷。
「??」林玉风。
他们几个特地站在台下他能听到的地方说给他听吧? 这群损友。
见林玉风表情渐渐变青,这几人说完就呼啦啦鸟兽散了。 林玉风不满地转头,见杨乐乐笑得合不拢嘴,更生气了。
在一人生闷气、一人乐呵呵的情况下,他们交换戒指、互相说结婚誓词。
仪式完成。
没有抢婚。
没有意外。
很平凡地、很顺利地完成了。
姚如真眼眶微红,大声喊道:「新婚快乐!」
在她带头下,人声如海浪般,似起彼伏。
「新婚快乐!」
「白头偕老!」
「连生??不生贵子也行!」
「哈哈说得好,不生也成!」
「身体健康!」钟明音。
杨乐乐提起裙摆,举起花球。 「承大家贵言!」
此后,便是她人生的另一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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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如真这天的嘴角就没掉过下来。 直到婚礼结束,眼看着新郎新娘乘花车回他们的城堡,眼看着好友们各回各家,眼看欢宴散场,才没由来地生出怅然。
她喝了点酒,池天梁也喝了点酒,不多,但不能开车。
他们牵着手去乘地铁。
婚宴散场时已过十二点,他们坐的是末班地铁。
姚如真是节省惯了,没想起打车; 池天梁是觉得,乘末班地铁很浪漫——准确来说,只要姚如真在他旁边,即使眼前是工地也很浪漫。
当然池天梁不会说。
他们回家得过海,途经过海隧道,车程颇远。 坐着坐着,姚如真的头一点一点的,直接靠在池天梁肩头闭上眼。
池天梁安静地看窗户上二人的倒影。
其实他也很睏,可他想再看一会儿。
姚如真下车时,一想到自己还要转乘小巴回家,心都死了。 「让我在地铁站睡一晚吧,就那边。」
她指向月台上的座椅。
池天梁点头。 「好的,你要铺点什么吗?」 「铺一件西装外套吧,价格要六位数的。」
「你看这件可以吗?」
姚如真勉为其难道:「你身上这一件勉勉强强吧。」
池天梁替她拿手袋。 「可惜,这件价格不够六位数,只好劳烦姚同学随我回家,再挑一件你满意的。」
姚如真说:「今晚不行,太后还在等我呢,得喂饭和铲猫砂。」
太后是她养的白猫。
也许因为是成年了,太后很稳重,也守规矩,没怎么要姚如真操心,只需要每天雷打不动的两次铲猫砂、和3次喂食。
中午那顿她用的是自动喂食器,喂干粮。 不过,姚如真怕太后缺水,坚持早晚两顿亲自喂罐头湿粮。
但是,池天梁的家这么近,又顺路,来都来了,只歇一歇,也是可以的。
星月居好啊,星月居好。
她好喜欢楼下的会所,那里有室内泳池、桑拿室呢。
她有钱她也买星月居。
姚如真眼睛快睁不开了,进了门,便心安理得地倒在池天梁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