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也不去,讨厌岑若,不想看到她。”
嘴上不依不饶,心又忍不住靠近。
“嘁,不回去拉倒,人家岑若还讨厌你呢。”
沈西泽在他跟前坐下,抬手替他倒了杯温水,“你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了解你的人都说你是个风流韵事满天飞的花花太岁,可结果呢,表个白都特么表不明白。”
“我该说的话都说了,但她还是很讨厌我。”语气里隐隐约约带着点儿委屈的意思。
他喝多以后,身上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倨傲张扬,耳朵脖子红得厉害,语气也变得柔软。
“那当然了,你俩当了20多年的冤家,这梁子早就结下了,哪能这么容易就把之前的恩怨抹平。”
“你说什么?”齐放神志已经不清醒了,听人说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给你举个例子,就比如你家附近有条恶狗,你每天路过都会被它咬一口,这只狗咬你咬了20多年,结果突然有一天,你又从它跟前经过的时候,它突然冲你摇头摆尾示好,你一下子能接受吗?”
刚刚那些话他没听清楚,不过这句话倒是听明白了。
“你骂我是狗?”
咋办?追呗
“对!没错,你现在的形象在岑若这儿就跟狗没区别。”
沈西泽笑得恶劣,“一只疯狗,咬了她二十多年。”
“我不是狗……”齐放糊里糊涂,语无伦次的说着些什么,沈西泽也没听清。
说真的,沈西泽也很少见到齐放喝醉的样子,眼神迷离,意识涣散,跟傻子似的。
他咧嘴笑着,“齐二你坐好别动,看镜头,比个耶,我给你拍一张留个纪念。”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镜头对准齐放,替他摆好姿势,拍下他双手比耶的醉态。
“啧啧,喝醉以后蠢蠢的。”沈西泽对这张照片甚是满意,“哪天惹了我,我就把你挂网上去。”
紧接着,沈西泽往他嘴里塞了颗解酒药,又让他喝了几口温水。
“说真的齐二,你得想想办法了,你得让岑若对你改观,倘若再向从前那样老是惹她生气,那你可真就没戏唱了。”
他说完,齐放没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又突然接了句,“领证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沈西泽不屑轻嗤,“你俩这证领的跟开玩笑似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领了证又能怎样,又不是不能离。”
他费力的抬头,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撇嘴问道:“那咋办?”
“咋办?追呗!”
……
凌晨两点多钟,沈西泽扶着人事不醒的齐放回了海景别墅。
俩人进门动静有点儿大,主卧里的岑若隐隐听见了声音。
她今晚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整颗心都被齐放这个讨厌鬼搞乱了。
楼下,沈西泽可能是故意的,故意整出很大的动静,让岑若知道齐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