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没?你渴不渴?”话落,他朝沈西泽递了杯酒。
听到他这句话,沈西泽先是一愣,继而扯着嗓子质问道:“齐二你到底行不行?”
齐放喉结明显一滚,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着,犹似岩浆一般灼烫。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齐二吗?桀骜猖狂,你连海上的滔天巨浪都不怕,怎么这会儿倒怂了?”
这话属实说进了齐放心坎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就好像生病了一样,很难受。
“我怂?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我并非躲着岑若,就是有点儿不太想搭理她。”
沈西泽被他这话气的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分音量,“齐二你到底是在跟谁较劲儿?你究竟还想自己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他的确在较劲儿,不过不是跟别人,而是在跟他自己较劲儿。
他的心里一直有道声音在警告他,绝对不可以对岑若动心,两个人天生八字相克,倘若他的心意被岑若知道,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她面前抬起头。
可是潜意识里又控制不住想对岑若好,占有欲骗不了人,翻江倒海的醋意也骗不了人。
“你这个样子只会把她越推越远,爱情又不是比赛,干嘛一定要分个输赢?”
齐放用力闭了下双眸,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往前一步,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他的心里对岑若到底是个怎样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二十多年已经习惯了,打骂互怼才是常态,才是他们之间正确的相处模式。
说话间,齐放手边已经空了好几只酒杯,他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试图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以此来缓解痛意。
……
宴会正在按流程进行着,在场宾客的见证下,岑若吹灭了24岁的蜡烛。
她在人群里正跟人谈笑,忽然,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束缚。
“跟我走。”
齐放满身酒气,酒意上头,两只耳朵红到滴血。
被他莫名其妙的拉走,岑若一头雾水。
“你要带我去哪儿?宴会还没有结束呢!”
他不说话,只拽着她,脚步急促的出了宴会厅。
注意到齐放红透了的耳朵,岑若询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齐放自制力一向很强,绝对不会仗着酒量好就贪杯无厌。
在岑若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他烂醉的样子。
可是今天,他真的喝多了。
出了宴会厅后,他拽她到了庄园里的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