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时雾钓人似的眼睛。
感受到她的真诚。
也在拉扯和试探里，妄自揣测出，她似乎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心意。
所以他没想骗她。
只是的确已经不能算作暗恋了。
从他答应陪她上恋综起，从他选择靠近他起，从他重新开始喊她雾雾起——
他就一直以为。
他已经明恋得很明显了。
温时雾的脸颊更烫，但她扭身扭得实在有些累了，于是便回正过来背对余峥，垂着眼眸小声问道：“那……”
“我，真的是梨涡妹妹吗？”
余峥似乎也看出来这姿势有些累她，于是便跨着长腿翻身从马上下来。
他落回地面。
仰头望着仍然坐在马背上的温时雾，朝她伸手：“你觉得呢？”
温时雾轻轻抿了下唇瓣。
她把手指搭在余峥的掌心，由他握紧，借力翻了下来：“我觉得……”
“是。”低沉的嗓音响起。
而没敢给出答案的温时雾也恰在这时，刚被余峥牵着落回了地面。
许是担心她没站稳。
余峥的掌心还在她腰处，绅士地扶了一下，察觉到她听见这个答案时的颤栗。
他垂眸看着温时雾：“但没关系，雾雾，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心跳好像再也没办法说谎。
温时雾抬脸看着余峥，目光与他交汇的时候，只觉得脊骨都被盯酥了。
好半晌。
她才红着耳根别开视线。
双手有些不自在地背到身后，手指跟手指互相绞着，然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最后闪躲着视线努力压着弧度。
说了一声：“喔。”
温时雾有些娇俏地踮踮脚尖，侧过身去看着林海里的其他风景。
余峥看到了她压不住的嘴角。
他有些好笑：“被吓到了？”
“没有呀。”温时雾别过脸去不看他，脚尖点地，“你表现得那么明显，一点都不懂收敛，我早就看出来了。”
余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看出来的。
他原本也想收敛。
但靠近她的时候却总也忍不住。
或许是今天？
或许是演唱会那晚吃夜宵的时候？
但见温时雾似乎没有想逃，余峥大脑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快了不少。
至少。
她好像可以，允许他喜欢她。
倒是温时雾背对他时，又侧着身子朝他那里歪了下：“但是，你喜欢自己的女粉丝，这种事听着是不是有点恶劣？”
余峥挑唇，低笑了一声。
他忽然伸手握住温时雾的肩膀，像转动八音盒娃娃似的，将她的身子转回来面对着她：“是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