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位能者居之,恒王十二岁一战成名,从无败绩,意杨郡主去年治理江南水患有功,深受江南百姓好评,反观咱们陛下,这些年都专注后宫上去了,成果不佳,朝中自然有人有其他想法。”江朝辞看出江朝夕所想,道出原委解惑。
江南水患,江朝夕有印象,前世她嫁去平阳侯府,为了填补平阳侯府的窟窿,她开始学习经商,曾派人去过江南,那边确实对意杨郡主的口碑不错。
想到前世意杨郡主的结局,江朝夕心里叹息,风光的外表下是一塌糊涂的生活,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那哥哥是哪一派。”江朝夕挑眉。
江朝辞瞪了她一眼,“江家先祖受恩于南庆始祖皇帝,在青州有一席之地,自然是保皇党。”
江朝夕吐了吐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江朝辞无奈,吐槽她,“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娘,你看哥哥!”江朝夕闻言扯了扯江母的袖子撒娇告状。
江母有多久没被女儿这么撒娇了,心里早就软得不像话,瞪了儿子一眼,“你都多大的人了,堂堂书院先生,在家还这么没谱,就知道欺负妹妹。”
江朝辞连翻好几个白眼,妹妹是亲的,他就不是亲的吗,这偏心的也太明显了。
看见妹妹瞥过来得意的眼神,他无奈的扶额,“在外面也就算了,若是在家中也要端着,那不是很无趣?”
陛下召见
江母闻言嗔了她们一眼,满眼笑意,知道兄妹两个感情好,孩子大了不由娘,她随意找了个由头出去看孩子,给兄妹俩单独相处说体己话的空间。
江母走后,江朝夕看向江朝辞,“哥哥是打算以身入局破陛下死局?”
江朝辞挑眉,惊讶妹妹的聪慧,“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他是三年前连中三元,南庆国新一代的状元,陛下将他扔进京城书院打磨,就是为了制造假象,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不被重视的一个状元。
三年过去,平乐长公主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开始对他发起试探。
而他则要借着科考结束,新状元诞生,他请旨外放,做一个地方官员。
“哥哥想好就成。”江朝夕对于江朝辞的决定毫无保留的信任,她们兄妹俩之间,他从来不是被操心的那一个。
她调侃他,“以哥哥的才华,日后定会官拜丞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佼佼者。”
“你这帽子戴得可高了,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你嫂嫂肯定得念叨。”
江朝夕闻言“哈哈”大笑,“活该,谁让你满心朝堂事务,忽略嫂嫂感受,就该让你遭罪。”
“你到底是谁的妹妹?”江朝辞瞪眼。
他满心朝堂事务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一家子人,为了江家先祖留下的祖训:天下安定,百姓安逸。
“你娶了嫂嫂,我自然也是嫂嫂的妹妹。”
江朝辞继续瞪眼,合着这个家里,他就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