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满脸的责怪她不爱惜自己,手却一直捂着女儿的冰冷的手,又是满脸的心疼。
江朝夕瞧见,想起前世的一切,心里对母亲的愧疚不减反增,一把熊抱着母亲,久违的怀抱,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让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江母也是个感性之人,心里本就恼火女儿在平阳侯府所受的委屈,如今见女儿哭,更是止不住。
母女二人一起哭了起来。
江朝辞在一旁扶额,他虽不后悔将妹妹接回来,但是这两个女人这么能哭,他受不了啊。
他劝道,“母亲,妹妹坐月子呢,不能哭。”
江母听完这句话,果然不哭了,也跟着劝江朝夕,可她就跟泄了洪一样,止不住哭。
江母没了办法,看着儿子瞪眼,“你还说?我还没说你呢,你妹妹胡闹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任由她胡闹!明日朝堂上弹劾你和你父亲的折子又要满天飞。”
江朝辞正欲反驳,江府管家就匆忙跑来,气喘吁吁地给几位主子见礼,
“夫人,恒王亲自带着媒婆和聘礼来了!”
江母和江朝辞闻言一愣,“谁来了?!带着什么来了?!”
“恒王来了,带着媒婆和聘礼,来求娶咱们的二小姐!”
恒王是谁,南齐国的战神王爷,十二岁时就生擒敌国领将人头,带着南庆国打赢了大仗,十五岁时被陛下委以重任,率领三十万大军剿灭北方蛮夷,收复北境之地。
十七岁时带着军令攻退南方匈奴,签下三十年不再战条约。
小小年纪每一桩一件事拿出手随随便便都能将南庆国震三震的人,如今要来求娶江朝夕。
江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江母先开口,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管家听错了,“你确定没听错?”
“伯母没有听错,本王就是来求娶江二小姐的。”
不嫁也行,我入赘。
萧尘澜不请自来,让整个江府无所适从。
江母望向声音的来源,就见一身月牙白锦袍的男子跨步而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江朝辞来不及思考,领着江母和妹妹行礼。
萧尘澜侧身躲开,“今日我是以小辈的身份来拜访,伯母和江兄不必多礼。”
还自觉的改了自称。
“恒王刚……”江母也不客气,说不行礼就不行礼,直接问出心里想问的。
“哎呀!江夫人~~~”江母刚开头就被打断,跟着萧尘澜一起来的媒婆见缝插针,手拿着帕子扭着腰身挤过来同江母一脸好挽着她的胳膊,“恭喜江夫人,贺喜江夫人。”